少校大步走来,拿起床上一件毛毯裹住自己躺到了地板上。
灯灭了,弗兰茨什么都看不清,他还站在窗口,就着照进去的月光,他看到那名苏联少校拉上窗帘消失在窗边。
他知道,白尹也在那个屋子,他等了很久,没见白尹出来,也没见少校出来。
弗兰茨一夜未眠。
翌日,劳改营,德军战俘安安静静列队站好。
苏联女翻译正在点名,楼上下来三人。
看守眉开眼笑,点头哈腰的和少校说着话,白尹在旁跟着,见到战俘点名,她才抬头,一下搜寻到她心心念念的人。弗兰茨直视前方,并没有看她。
汽车发动,看守亲自打开车门,少校却揽过白尹,贴着她的耳朵:“记着,找一找这里的前警察人员、‘里加’警察团以及武装党卫军,一周后我回来。”
白尹嗯了声,少校这时声音放大:“亲爱的,不要太想我了。”唯恐别人听不到。
接着,白尹听到了看守尴尬的咳嗽,再来,就是响亮的汽车关门声。
她苦笑叹气,明知少校是故意的,但她别无选择。表面他们还是夫妻,掩人耳目的戏码少校演的手到擒来、屡试不爽。
女翻译走到往煤矿行去的战俘身边,用德语拦截了弗兰茨,她简明扼要:“他们是夫妻。”
她看到他的身体明显顿了顿,她的眼里冒出火星,忙补充了一句:“我的房门一直为你打开,弗兰茨冯哈特曼。”
女翻译摸了一下他的腰,扭着屁股走了。
白尹呆呆的看着弗兰茨被俄国美女性/骚扰,他堂堂德国容克贵族,武装党卫军少校,此刻,竟赤条条被人上演当场调戏的戏码?!
当年他是党卫队上尉,在占领地后方,只有他吆喝别人,放纵手下胡来,枪/杀不听话的人……现在他居然只能这么忍着、挨着、受着,只能这样低微的活着,不能反抗、不能发怒、不能说“不”字……
她心里难受的不行,这是一报还一报吗?是的,这是报应!
下午的时候,白尹递交了申请:给战俘做体检。
申请很快批准了,白尹第二天吃了早饭,占用了劳改营医生对面的屋子,开始分组为战俘们体检。
直到下午的晚饭时间,才轮到弗兰茨这个组,弗兰茨不露声色落到了这一组的最后一位。
他进去的时候,正看到白尹背对着他,举着胳膊做伸展运动。
他锁上门,一步上前,从背后抱住了她#
德国人对理想战争的定义是:用德国的武器,苏联出冬季装备,英国出夏季装备,美国负责伙食,法国提供娱乐,由芬兰人掩护侧翼,而对面的敌人是意大利人。
在北非的沙漠上,英军与意大利军队正在对峙,英军坦克(步兵坦克!)正准备用快速突进意军的阵地。当英军决定发起进攻时,对面的意军又举起了白旗~~~~~~~,没有办法~~~只好清点意大利的战俘……(好象战俘十分高兴)这时一个英军士兵看到一个意大利士兵,说:“呦,兄弟,怎么又是你啊~~~我记得你已经被俘六回了~~~。”意大利士兵愤怒的高喊:“兄弟你记错了~~~~~是七回!!!前六回全让德国人救了回去~~~~~~~这回打死我也不回去了!#
用自己的自由换取他的自由,这算不算内情?白尹想了想,怎么都出不了口。放在以前,什么权宜之计,什么不得以的做法,都是狗屁,只有不想爱的人,没有找借口的爱。现在她鄙视自己,一步一步走来,她也变成了她所讨厌的那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