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说的，不甘心，我又要忘了你了，是什么意思？”
“我不会再忘了你的，永远不会。”
南宫陌玉侧躺下来，分外怜惜地抚摩着她的面颊，然后将她抱到怀里。
他与她，大概总是失了一份坦承，所以浪费了太多的时间。
“我不会让你死的。”南宫陌玉说，“我已经找到了救你的办法。”
“咦？”
“只要，我把我自己的命元给你就可以了，大乘者自愿献出的命元，可以治愈、修补这世间所有残损的生命体。”
刻意的远离，刻意的误会，不过是想要分别时，她能不那么难过。
可终究……还是忍不住。
叶沙华笑了笑：“把你的命元给我，然后你就死了。”
“我会让你不再记得我，就和从前一样。”南宫陌玉说。
叶沙华继续笑，笑着笑着滚下了泪。
“我不要。”她说，“你休想这样。”
“我就知道，告诉你会是这样的结果。”南宫陌玉轻轻蹭着她的面颊。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绝对的。”叶沙华说，“你以为我是真的忘了你了，可万一哪一天，我想起来了呢？你看，就像这一回一样，虽然忘记了你那么久，我不也还是想起来了？你要我到时候想起来了，可怎么办呢？我要到哪里去找你呢？”
“南宫陌玉，你不可以那么自私的，只有我，才可以那么自私。”
“你要好好地活下去，要飞升，要成仙，即使成了仙了，也不许忘记我。”
“要千年万年地想着我，爱着我，只爱我一个，看也不可以看别的女仙一眼的。”
“至于订婚成婚什么的，就算是假，你也想都不要想，过过干瘾都不可以。”
“这就是我对你的惩罚，谁让你过去没有保护好我。”
“你必须受着。”
南宫陌玉搂着她，枕畔已是一片泽国汪洋。
“好。”他说。
叶沙华将脸埋在他的脖颈，使劲蹭了他一下。
“从现在起，我一小会儿也不要和你分开。”
她与他相识百年，可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前后加起来都还不满一年。
“好。”南宫陌玉愈发搂紧她一些。
“我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这件事情，只有冰尘知道，你不要告诉别人，尤其是我哥哥，还有曦寒兄。”
“……好。”
“那……不要哭了好不好？男人哭鼻子什么的，最讨厌了。”
南宫陌玉伸手捂住她的眼睛，然后吻上她的唇。
他控制不了自己，可让她看着他哭，真的也很讨厌。
“只许你哭这半天，后面的日子，你得陪着我开开心心地过。等我彻底走了，你也不许哭，害我担心的话，我饶不了你。”
“……好。”
连着做了好几回消耗体力的事，叶沙华的肚子很快地饿起来。
“真是糟糕，你撕碎了我的衣服，你的衣服又被我哥哥拿走了。”她说，“要是他一直想不起我们来，那可怎么办呢？”
知道她是故意想要说个笑话，南宫陌玉配合地弯了下嘴角，泯去目中的一点湿。
南宫陌玉和叶沙华手拉手走到众人前的时候，大家都看出他们已经和好如初了，彼此间流露一些笑意，却都是暗使眼色，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