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话，只连声叫好。

    江沉意蓦然觉得心里一热。他对这些人的温柔体贴其实只是出于习惯罢了，他在游戏里惯爱戴一张温和的假面，除非积年累月的相处，不然难动真情。如此，他又有何面目让这些人还他以真心。

    他终于发现，这些做着最让人轻贱职业的姑娘们其实要的并不多。只要一点点尊重，便能让她们以国士相待。

    他没立刻说要走，而是一直在烟雨楼里待到了夕阳西下。彼时他留下了他花费两个时辰写出的东西，而身上除了他本该拿到的银两，还多了楼里的人一起送他的礼物。

    那是一个精致的荷包，上面的墨竹花样，是红姨、姑娘们还有禄儿一人一针缝上去的。

    他们实际只是这游戏里的数据又如何？谁说数据……不能有情。

    脸上戴着面具，江沉意抬手轻轻按了按被自己系在腰间的荷包，头也不回地按照系统给出的方位离开了。

    他去的地方离这条烟花巷居然不太远，要是细说起来还算在这其中的范围内。系统让他养的第一个孩子……居然在青楼里？

    神色变得稍有些古怪，江沉意叩开了那扇门，按着系统给他的切口念了：“我来买一束六月六的女儿红。”一束通常说的都是花，女儿红却是酒，这样奇怪的话如果不是系统要求，江沉意大概死也不会说出来。

    不过这句话居然很有用，因为开门那人居然接着他的话问了下去：“你是要六月六的狮子头，还是九月九的女儿酒？”

    按捺下了抽动嘴角的冲动，江沉意继续念道：“我哪个都不要，就要七朵花里的第八个小花骨朵。”

    那人表情终于放松下来，一抬手，做出个“请进”的姿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