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其他人的，这两个人的比试堪称另一个层面，不过短短时间就已经过招数十。不但其他门派的客人，就是武当六侠也不禁暗暗点头，心中又是骄傲又是悲苦。骄傲的是这两个孩子成长得如此之好，悲苦的是无忌小小年纪就为了爹娘之死把自己逼到这种境地。
两人之间看着是不相上下，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年纪更小的程律实力更胜一筹，等到程律一招惜败之时，几个长辈都已经看出他是故意让了宋青书一招。虽然程律自认为已经掩饰的很好，但他不知自己囿于水平有限，还瞒不过高出他一个水准的人。而宋青书，他虽然没有高出程律去，但作为一个聪颖的年轻人，作为和程律交手的那个人，他清楚的察觉出了程律的真正实力要胜于他。
他是渴望胜利，但却不是这样别人让给他的胜利！
宋青书咬了咬牙，立即就想要开口说这场比试不公平，可当他看清了程律眼中的祈求和诚恳，还有周遭师弟们的赞叹仰慕，这句话就哽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但他觉得心里像有把火在烧，烤得他焦躁难耐。
勉力保持着他一贯的风度和礼貌，为了不能失礼于人，宋青书不得不攥紧了拳头，修剪得齐整圆润的指甲在极大的力道下刺得掌心生疼，反而奇异的让他感觉好过了些。等到终于挨到可以离场，宋青书还依然要维持着一贯的形象，不能给任何人看到他的不堪。他的步子不能快也不能慢，眼中燃着不能让人看出来的被轻视的灼灼悲炎，直到回到房间，他才终于放任自己不再维持着三代首席的形象，露出一副将哭的神情，把自己重重摔在坚实的木床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埋头趴在床上，许久，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在他面孔下的床单已经洇湿了一大片。
他只知道自己输了，输给上山来没有多久，小了自己好几岁的师弟。他虽然知道师弟是好心，但这样让出来的明面上的胜利带给他的只有屈辱，丝毫无法让他生出感激。在他看来，就算是输得凄惨，也比这样所谓的胜利好上百倍千倍！
抬起手背狠狠擦了擦眼睛，宋青书眼睛亮的惊人，他起身推开门，直奔着练武场而去，在那里挥洒了不知多久的汗水，直到自己瘫倒在地上，耗尽了能用的最后一丝真气，整个人像刚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
他不知道程律本身就有不俗的实力，早在江沉意回来之前就已经成了武当同辈第一人，现在再加上有系统这个金手指，只要做个差不多的大任务就能有真气的奖励，还有他这个爹在暗地里进行指导，不消半月时间，程律的实力更是突飞猛进，甚至在弱冠之下都堪称无敌手。
而他呢？他只是一个按部就班成长的年轻人，虽已经格外努力，但在他的天赋本就不如张无忌这具躯壳，心智也不如内里是成年人还开了挂的程律的前提下，又怎么能比得过这个甚至都算不得后来居上的师弟？
宋青书心中不甘，但面对这样的现状却是无可奈何。他已经付出了百倍努力，但他天生不如师弟张无忌的根骨已经令他心中隐隐绝望。
想起那张灵秀稚嫩的小脸，还有和年纪不符的身手，宋青书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心情，只是激荡之下，当即爬起身狠狠一拳砸向了习武用的木人桩。
看着在他一拳之下变作两段的木人桩，宋青书不顾自己没有真气庇护如今受了伤正鲜血直流的手，心中只有无限快意。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不小心？”
宋青书正径自站在那里感受那纯粹的快意，就听到不算太过熟悉的声音正由远及近的传过来。他怔怔抬起头，发现捧起自己受伤那只手撕了自己衣服为他包扎的，正是他时常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