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想偷偷潜过去简直难于上青天。
她着实无法,只得和秦司求救,“有没有什么法子……让我靠过去,偷偷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秦司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看着她。杨眉尴尬道,“谢瑜一直跟阿览不对付,我怕他把阿览气着,你也知阿览这些时日……身子很不牢靠……”
秦司低着头想了一会儿,便道,“好在是此处这个草庐,否则我也无法。”说着便引着杨眉入了远处水边另一座阁楼,入到内里开了一个隔层,打开竟是一处地道的模样,杨眉大是吃惊,“此处有地道通往草庐?”
秦司掌了灯在前引她往前走,口中道,“前朝宴帝惯好女色,此处地道是他特意建了,与大臣妻女通淫所用,旁人只知两阁相距甚远,又怎知下面别有洞天?”
杨眉不由咂舌,跟着秦司出了地道,入了一间极小的暗室。秦司示意她轻声,待她出来才揭了右侧墙壁的一幅小像,露出极小的一个圆孔来,示意杨眉从此处往外看,他自己却重又退回地道,掩了入口。
杨眉顿觉这个秦司太监是个妙人,想来在这宫中要做到如此高位,服务上人和摒弃好奇心这两件事,是充分必要条件。
杨眉自那圆孔往外一望,果然便见谢览在正对着她的太师椅上坐着,她数日未曾与他照面,此时看他,只觉他虽然仍是极其消瘦,神气却比那日在暖阁中看着强健了许多,再不似那日气息欲绝的样子。
谢览只伸了手在面前火盆上烤着,火光映得他面色红润,虽仍是瘦得可怜,一时竟看不出前些日子曾经大病一场几乎不起的模样。
“你连中军都督都不做了,折腾回南边是图些什么?”
杨眉被这声音震得吃了一惊,才记起谢瑜也在阁内,她仔细一望才见谢瑜就在谢览对面坐着,方才她一心望着谢览去了,竟未留意对面这一位。
谢览平淡道,“我之家事,与你无涉。”
“也罢。”谢瑜冷笑道,“你谢大人便是不做中军都督,也仍旧权势熏天,我与淮安郡主不日成婚,到时还请位高权重的谢——谢阁首赏面观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