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不知何时又拿起了蒲扇,蔑了符月一眼:“你当老松头的药是大萝卜,拔了一个再来一个。”
他说话时,余光瞥向白忘归,一副你小子要知好歹的神情。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白忘归低眉顺眼的嗷呜了一声,示意他日后定会回报对方的相助之恩。
眼看蔫耷耷的小狐狸来了精神,符月也不忘感谢小老头:“多谢老人家出手相助,这药多少钱?补胎多少钱?”
小老头手中蒲扇摇啊摇,半闭着眼睛说:“补车胎三块钱,这药嘛,价值千金。”
符月懵了,拿着钱包僵在了那里:“价值千金?一千块?”
一包药粉一千块,这个价格远远超出了符月的预算,让她心情十分凌乱。
“千金,千金是一千块么?”
小老头一副看白痴的目光,让符月心中生出了不祥的预感。
“千金就是千金,搁在平时,老松头的药可是千金难买。”
这比切糕党还狠啊,一千块符月咬咬牙还能掏出来,但要是千金的话——把她卖了能换千金不。
符月手握着钱包,尴尬道:“老人家,您这是在开玩笑吧。”
小老头嘿嘿一笑,弯腰用手指查看了下小狐狸的伤势:“玩笑?别叫什么老人家,叫我老松头就是了,老头儿从不开玩笑。”
白忘归伏在地上,懒洋洋的朝小老头叫了一声,意思是这钱等他伤好之后给。
符月自然不可能叫老人家老松头,她脸涨得通红,捏着钱包半响憋出了一句:“松爷爷,我没有千金……”
小老头从地上起身,眼皮掀了掀,将蒲扇往腰里一别伸出手:“三块钱,补车胎的钱。”
“啊?”
符月有些惊讶,从钱包里掏出三块钱的同时问到:“那药钱呢?”
小老头接过钱,白了符月一眼:“你拿得出千金?”
符月诚实的摇了摇头,她要是有千金,还能窘迫到骑自行车。
“拿不出,瞎问啥。”
小老头毫不掩饰鄙视之情,弯腰拎着他的家伙什儿进了门,把气筒还有脸盆都放了起来。
符月有些转不过弯儿了,刚才还说要千金,一转眼就一分钱不要了,老人家果真是特立独行。
她蹲下来,将小狐狸重新放入纸箱中,喃喃道:“小狐狸你说,松爷爷跟白忘归是不是远方亲戚呀。”
白忘归不客气的拿爪子拍了一下符月的手,他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才不会跟一棵松树妖是亲戚。
小狐狸精神好了许多,先前溃烂到黑糊糊的伤口,如今露出了红色的血肉,恢复的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