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月在庭院里散布,心情就像碧绿的爬墙虎,葱葱茏茏的爬了满心。
又是一岁了,她的人生好像一列脱轨的火车,正朝着不了预测的方向飞驰着。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符月拿出手机,看到那串熟悉的数字时,心情有些复杂。
是秦风——她的前男友,就算删去了联系人,符月也能认出这串号码来。
上次的尴尬,足以让符月对秦风敬而远之,她也无所谓达成某种无意义的和解。
她将电话掐断后,秦风又锲而不舍的打了过来。
符月叹了口气,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小月,最近过的还好么?对不起,明天是你的生日,我就在你的楼下。”
秦风的声音温润低沉,正如他本人般,令人如沐春风。
当初符月接受他的追求,也正来源于他让人无法抗拒的温柔,带来的恍惑和触动。
“我已经搬家了,还有以后请不要联系我。”
符月本以为她会对秦风有所怨恨,没想到,她能用如此平淡的语调,说出不再联系的话。
掐了电话后,符月将秦风的号码拖入了黑名单。
电话另一头,秦风听到手机传出的忙音后,一脸诧异,再打过去时,语音提示对方不在服务区。
秦风神色微恼,被断然拒绝的尴尬,让他的骄傲和自尊受到了打击。
这些日子秦风被钟雅纠缠不休,他也的确鬼迷心窍过,但事实证明,钟雅水性杨花根本不是过日子的人。
他后悔了,特地挑在符月过生日的时候来道歉,她是一个善良稳妥的女生,一定会原谅他的。
秦风怀中抱着一大束玫瑰,自我安慰符月可能是因为他这段时间冷落她生气,这才挂了他的电话。
直到上了楼,符月先前住的房子大门紧锁,上面贴着房屋出售字样,秦风才相信她是真的搬走了。
强烈的失落感涌上心头,秦风从来没想过,那个一直默默陪在他身边,总是笑容灿烂的人,就这样决绝的离开他了。
秦风的失落,符月听不到也看不到,离午夜十二点越来越近了。
她将客厅简单打扫了一下,然后把小木箱抱了出来,等待22岁生日的来临。
白忘归百无聊赖的趴在冰箱上,俯瞰着忙忙碌碌的符月。
石桂芝的神效不是盖的,他外伤愈合的速度远超白忘归的预计,只是内伤进展有些慢。
能自由行动后,白忘归不愿待在桌子上,选了一个高地趴了上去。
等待过程是漫长的,符月干脆趴在桌上打了个盹儿。当午夜的钟声敲响后,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灯光从复古的吊盏倾泻而下,符月整个人笼罩在昏黄的亮光之下。
她伸了个懒腰,双十合十念念有词:“祝我生日快乐,找到一份好工作,早日还清债务,朋友们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睁开眼后,符月拍了下脑袋,重新闭上眼加了一句:“也希望白忘归早点儿出现,不要出什么意外。”
意外听到自己名字,白忘归目光朝符月扫去,一个人在午夜过生日,真是凄凉又古怪。
她许的愿望太简单,白忘归心道可惜,若她这愿望拜托他来实现,他也能早点儿摆脱因果了。
许愿结束后,符月将箱子打开,小心翼翼的拿出玉牌,朝脖子上挂去。
爷爷临终前的嘱咐,她从来不敢有半点懈怠。
冰凉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