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蜜眉头一挑,“人善被人欺,我也让他们尝尝吃瘪的滋味。”
接通电话,听那头所言果然不出邵廷所料,姜蜜随口应付,态度极其敷衍。
没几句,不想听他们无聊的客套,她直接打断:“以后同学会不用联系我了。以前我觉得大家聚一次不容易,所以不管有事没事都会腾出空参加,不过以后不用了,再办同学会不要打电话给我,我不参加。”
那边大概是战战兢兢起来,邵廷听姜蜜笑了一声:“生气?不好意思你可能理解差了,我并不生气,只是觉得烦。”她把话说开,直白地像破开麻布的建丽刀锋,毫不留情,“你们今晚虚伪功利的姿态真的恶心地让人想作呕,这句话尽管转述给其他人听,我想心里有数的人听了自然都会懂。”
其实不用转述,听那边细微的声响,一猜就是开了免提,八|成一群人围在一起听她的态度。
“麻烦你帮我转告姚蕊丘。”不知道她有没有先走,在不在听,但这次姜蜜想敞开天窗说亮话,既然她好意思撬墙角,想必也不怕别人知道。
“做小三好不容易把孟行言收入囊中,费了这么大劲可要好好看牢了。毕竟三人者人恒三之,请她好自为之。”
抬指要触屏挂断通话,忽地想到什么,姜蜜补上最后一句:“哦对,也带句话给盛宁——他今天穿的西装,真的丑爆了!”
“以上就是我想说的全部。祝你们人生一帆风顺,以后不要再联络。”
挂断电话,她长抒了一口气,邵廷打趣:“怎么,兔子学会咬人了?”
姜蜜瞥他:“谢谢你没用狗急跳墙来形容。”别好鬓边碎发,她道,“只是忽然想通了,既然和这些人相处不愉快,那就再也不相处好了。以前总觉得做人留一线,面上才好相见——现在我连见都不想见他们,还留什么情?”
“不错。”邵廷表扬她,“我还以为你会把一切全都咽进肚子里。”
她哼了声,“你对我的认知好像也有偏差。我连你都不怕,哪可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邵廷轻笑,连说三声是,“你说的都对。”心下却不禁轻叹。
她看着牙尖嘴利不肯吃亏,实际上并没有多强的攻击性。外边看着尖刺多多,然而内里柔软绵和得一塌糊涂。
就这样,别说其它,不被别人欺负了去就好。
河风轻柔和煦,吹得人心情大好。姜蜜用手肘碰了碰他,“看在今天你让我狐假虎威的份上,我给亚历山大来个包月马杀鸡套餐,亲手来,保准让它舒舒服服的!”
邵廷皱眉:“我帮的忙,为什么享受的是它?”
姜蜜表情古怪看了他一眼,“难不成你还能替它享受?工作台很小的,躺不下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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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再也不会被同学会打扰,姜蜜顿觉神清气爽。
可惜没过几天,又接到邵廷的电话,问她有没有空,让她陪着出席一个酒会。
姜蜜不喜欢这种场合,一听头都大了,当即拒绝:“我不喜欢吵闹的地方。”而且前不久聚会的阴影还没消散,她实在不想再参加。
“这次不会有人不长眼跑来惹你。”邵廷顿了顿,说:“就当帮我一个忙。”
“帮忙?”她一怔,“是有什么麻烦吗……”
他说:“算是吧。总之就是让你做个伴出席,不会有太为难的事。”
姜蜜略一思忖,人家帮她的忙时帮得毫不犹豫,当下答应:“行。”
邵廷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