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舌头小巧,一点一点在他唇舌间试探。他觉得不够,大掌摁在她脑后,带着她,教她如何去加深这个吻。那一瞬间她似乎有一点怯,但只是一点,很快便学着他,炙热又深切地和他纠缠。
那天路灯下同样是拥吻,和此刻比起来有太多不同。那时她拘谨,死死绷着,像一条紧到轻轻一碰下一秒就会断裂的弦线,被动承受,小有回应。
现在却是大胆而又积极地主动迎上他。
冗长的深吻把周遭空气都烧尽,邵廷的手从她的腰往下,紧翘圆臀被他揉捏着,长裙布料皱起了褶,惹得她不禁哼出声。
不远处觥筹交错,而他们在这喧嚣会场寂静的昏暗角落偷偷亲|热。脆生生碰杯的声响,模糊的说话声响,传入耳中刺激加倍,所有感官体验愈发喧嚣。
好不容易结束这个吻,姜蜜微张唇喘气,缓过劲来抿唇咽了咽喉。她抬眸直视他,说:“我想好了。我想和你一起,很多个白天……还有很多个晚上。”
邵廷心里一动,方才的吻和她现在的话,久旱逢露般沁润霎时让他舒畅了,前几分钟还在想要把她拆皮剥骨弄死算了,现在躁怒已然熄了大半。
但同样觉得诧异,突然一下,她怎么就想通了?
姜蜜抹了把嘴唇,碰到刚才被他咬过的地方,皱眉吃痛小小嘶了声。很快敛了神色正经说:“我说认真的,没在开玩笑。”
邵廷不接话,只问:“你为什么和齐珈言来这。”
“他邀我来玩……”
“他邀你就来了?”邵廷平静的语调下暗藏不悦。
随便谁招手都跟着走,她会不会太好糊弄了一点。
“……也有另一个原因。”
“说?”
她道:“齐珈言跟我表白,让我给他一个公平的机会。”
邵廷的脸色唰地一下沉了,“所以你就给他机会?很大方么,嗯?”
“不是!”姜蜜赶紧解释,“我本来没想来的,是因为后来他说……”她看了他一眼,“后来齐珈言说,你能做到的他也能。”
如果说刚才只是脸黑,现在邵廷是真的杀人的心都有了。
齐珈言?好,好得很。
当下提步就要去找姓齐的,姜蜜忽然抱住他。
他动作一滞。
“可是我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和你一起的感觉。”她说,“不会紧张,不会无措,不会小心翼翼。开心是平淡的,不开心也是平淡的。所有情绪都没有起伏。”
邵廷顿了一下,因怒火绷紧的身体稍稍放松。
她转了转脖子,把脸埋在他怀里,声音被挡住,闷闷的,但很清楚。
“和他在一起我不紧张,也不放松。不会下意识关注和他有关的一切,也没办法在他面前完全放开自己。”
虽然答应了他的邀请,但她不敢喝酒,怕喝多了不清醒,她不信齐珈言,更不愿意和他发生什么。
应酬的人打趣说要给他介绍女伴的时候,她不生气更不在意。
诸如此类,还有很多很多。
这就是区别。
不是所有人都是邵廷。
“你不同。和你在一起的感受是特别的。只有和你一起,我的情绪才会变得强烈。就连最开始对你的讨厌也是。”
齐珈言忽然跑来说邵廷可以的他也可以,然而事实证明,并不是这样。
原先还有一点犹豫不确定,他这一推,倒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