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一天天转冷,转眼进入十二月中下旬。
教室的暖气一天比一天烧得更旺,铝合金的推拉窗每天都紧紧阖着,上面总是雾腾腾的。靠窗的学生每天都在上面写写画画,老师每次走进教室,都能看到满玻璃形形色.色的图案,既想笑又无奈。
乔昀有时无聊也会过去画两个,不过他的绘画水平仅局限于幼儿园小朋友水平,比如他最喜欢的小人就是丁老头。
“一个丁老头,欠我两个球,我说三天还,他说四天还,去你妈个大鸡蛋。三根韭菜三毛三,一块豆腐六毛六,一串冰糖葫芦七毛七,老子就是丁老头。”
萧子琛有时会画个箭头指向窗户上的猪八戒,然后写上大大的“乔昀”两个字。许言寒经过窗户的时候偶尔会微微抬下头,看到被丑化的乔昀,勾勾唇角,不动声色地走开。
一般这种时候,萧子琛总会得到乔昀的一顿暴cei。
自从乔昀看过几次许言寒后,就养成了时不时看她的习惯,从此仿佛罂粟般一发不可收拾。
每节上课前他会回头看许言寒在不在座位上,如果在整节课他都会心情倍好,如果不在他就闷闷不乐。
上课期间他总是情不自禁地回头,如果正巧许言寒看黑板的时候对上他的眼神,他会紧张地回头,然后装作认真听课的样子,像是偷东西被抓了现行的小贼,为此他也挨了不少粉笔头。
课间他也会在目之所及的范围内搜索许言寒的身影,看到了就开心,看不到心里就空落落的。
萧子琛一脸无奈地摇头说他中毒了,他总会暴跳如雷地解释。
有的事能解释得清,可有的事,却是越说越心虚,越解释越掩饰。
转眼,元旦联欢悄然而至,天公作美,纷纷扬扬落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乔昀从报告厅后台的窗户看到了漫天大雪,激动地叫出声:“贼!下雪了!”
班上表演跳民族舞的的女孩听到,齐刷刷地回头看他,林悦皱着眉朝他走近:“乔昀你能不能斯文点,看上去还挺帅的,一开口就漏气了!”
乔昀完全没抓住重点,嬉皮笑脸地回话:“真的假的?我今天真帅啊?”说着对着反光玻璃撩了撩刘海。
啧,这么帅一张脸,今天他还不得让全校为他疯狂尖叫?
林悦作呕吐状,翻了个白眼:“人不要脸鬼都害怕。”
乔昀笑了笑,没再打趣,顺手拿起吉他随便拨弄了几下。
林悦一边用红绳扎头发,一边问:“你第几个?”
乔昀看了眼表,说:“第十五个,还早。”
林悦点了点头,回头冲他一笑:“乔昀你可别怂啊,好好唱,别拖了咱班后腿。”
乔昀勾了勾唇角,不屑地挑眉:“放心吧。”那曲子都反反复复练了多少遍了,还能有不行的道理?
话音刚落,萧子琛就风风火火冲他们跑了过来,一边招手一边嚎:“哎均哥你赶快准备一下,前面这个街舞完了就是你上了!”
乔昀眸色暗敛,赶忙起身迎上前:“我不是抽签是第十五个吗?”
萧子琛舒了口长气,说:“张晨那孙子突然拉肚子了,打电话给负责人说把你的节目提到前面,马勒戈壁,我大八班和七班不共戴天!”
林悦听了,怒气冲冲地走上前:“凭什么提咱班的节目啊?谁都知道中间顺序最沾光,太靠前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