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轩听过她不善的话语,猛地站了起来,他背对着我,光线又暗,我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可是从周若娜惊恐顿变的眼神中,也能够猜到纪清轩此刻该有多么可怕。
周若娜很识时务,她嘴唇轻轻动了动,然后转身离开了。
我看到纪清轩的手垂在身体两侧紧紧的握成了拳。
半晌后,他才慢慢的转过身来,坐在我的身边,温柔的拂开我额前的碎发,那痛苦自责的眸光,让我有一种要不顾一切的扑到他怀里嚎啕大哭的冲动。
可是,去而复返的周若娜的一番话语,却让我把这种念头死死的压在心底,从此变成奢侈。
她说,“我刚刚问了医生,他说许流年是跟人发生关系才把自己弄成德行,清轩,我早就跟你说过别看她年纪心眼可不少,这才多大,就做出这种事情,哪里是省油的灯,她对你抱了龌龊的心思得不到回应,就跟社会上的人乱搞,跟她死去的妈简直”
“闭嘴!滚出去!”纪清轩震怒。
我来不及去震惊纪清轩第一次发了这么大的火,因为所有的感官都已经陷在周若娜鄙夷轻视的话中。
原来,我自以为隐藏的很好的感情早已经暴露在众人眼前。
我很想告诉他们,我不是故意和谁发生关系,我是被强迫的,那人明显神志不清,他把我压在林子的草丛里强硬的掠夺了一遍又一遍,我不认识他。
可是解释这些有什么用,事情的结果就是,我18岁生日的这天,不但看到我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亲吻,我没能表白,还被陌生男人强暴,失去了我最重要最宝贵的东西。
在医院住了几天之后,我就打算出院了。
这段时间,我一直都没有说话。纪清轩很担心,他尝试着跟我沟通,但是我知道,这一切不过是粉饰太平,哪怕我们俩怎么不提怎么逃避,不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而且,我也打算离开了。
走的前一天,我给周若娜打了电话,她接到我的电话很意外,“有事吗?”
周若娜对我的态度一直冷冷淡淡的。
我能理解她。
如果我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不顾身边的人强烈反对,一直固执的带着一个小拖油瓶,甚至为了供她,在自己上学期间每天就啃馒头吃榨菜,几乎为了她付出全部心血,而这个拖油瓶还不知好歹的对他动了难言的心思的话,我心里可能也会有个疙瘩。
还有,更让周若娜觉得耻辱的是,每次纪清轩领着我去参加他们聚会的时候,他的同事都会拍着我的脑袋笑着说,“许许长的越来越漂亮了,比我们局的警花还亮眼。”
她怎么会允许自己跟我这样的认相提并论?
我好几天没开过口,冷不丁一张嘴,嗓子哑的不像话,“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周若娜冷笑,“我凭什么帮你。”
“我,我要离开了,明天,你能不能找理由让纪叔叔去警局?”
从我住院,纪清轩一直请假陪着我,我没办法轻易离开。
周若娜似乎愣了一下,“你确定?”
“确定。”我低而坚定的说。
周若娜沉默了几秒钟后,淡淡的扔了一句,“知道了。”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紧紧的握着手机,明白周若娜答应了。
第二天,纪清轩给我做了早饭,牵着我的手走到餐厅。
我们家面积并不大,60平,我住在唯一的卧室,他睡在客厅的单人床上,一米八的身高每晚蜷在这么个小床上,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