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每次我去收费窗口缴费的时候,工作人员总是告诉我,已经有人交过了。
我以为是小马哥他们,但是后来问了一圈,他们都否认了。
就连周若娜也冷冷的表示自己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操。
我觉得我已经猜出来这背后不留名字的好心人是谁了。
可惜的是,这位好心人在这半年里从未联系过我一次,我也没有联系他。
只是每周有那么一两次,佳歌小姐会给我发一些照片。
照片上,他还是那么张扬恣意,身上总像是洒了一大片金色的阳光。
每每看到这些时,我心里都有着酸酸的暖意。
不管怎样,他开心就好。
我曾经试图联系过纪清轩的家人,他爸爸去世的早,妈妈改嫁,在他决定抚养我之后,他妈妈一气之下跟他断绝了关系,剩下的亲朋故友也都不来往。
他带着我来到这个小镇后,就只剩下我们俩互相做伴。
我辗转打听到纪清轩的妈妈到这一家又生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很有出息,出国定居,把老两口也都接到国外,没有回来的打算了。
他的妈妈,真的不要他了。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不然,他也会是所有人的骄傲。
这天,我照常呆在医院里,给纪清轩认真的擦洗,然后坐在病床旁给他读今天的报纸。
头条内容是一群未成年的孩子因为叛逆离家,到处招摇撞骗,最后提及到了家庭教育的问题。
我念完之后有些恍惚,握着他的手轻声问他,“纪清轩,如果当初没有你,我是不是也逃不掉这一结果,也会像这些孩子一样学坏,成为人人唾弃的败类?”
“我们许许才不会。”
病房门口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舒了一口气,看过去,皱了皱鼻子,“小马哥,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小马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走过来把拎来的水果放在床头柜上,像往常一样拍了拍我的脑袋,“你别胡思乱想,就算轩哥没有把你带在身边,以你的性格,出现在报纸上也是励志故事,而不是反面教材。”
我忍不住笑,“小马哥,你这种心理就是自己家孩子永远都是好的,对吧?”
小马哥承认的倒也干脆,“那是自然。”
我俩相视一笑。
如果说这半年来我的变化,那就可能是我不像从前那么内向,开朗多了,小马哥他们都说这样的我才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
其实,我心里明白自己到底是被谁影响。
哪怕他不在我身旁,我也想活成他的模样。
不然,我没有什么东西去纪念我的生命里曾出现过那样一个如太阳的人。
“今天怎么过来的这么早?”我从他拎来的水果口袋里翻出一个苹果开始削皮。
小马哥叹了口气道,“最近太平啊,局里也没什么事,所以闲下来的时间比较多。”
我偏过头去看他,“小马哥,太平是好事,你的语气是不是有点儿哀怨?当心纪清轩醒来揍你啊!”
小马哥不服气道,“这都过去半年了,我可天天都在训练,每一天偷懒,你以为轩哥还能打得过我?”
我把削好的苹果切了一小块儿往他嘴里一塞,“吹吧你就,我就不信他动手打你,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