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奴才是内训司刚调过来的,曾在宁太妃宫中服侍,名唤四福。”
唐竹猗来之前已背熟了资料,却不想随手一指,居然还指出个史书上的名人。
这四福太监,算是史书上难得的以忠诚闻名的内宦,在长公主逝世后就留在了已是惠宗的淳于拓身边侍候。后来惠宗驾崩,逝前当着众大臣的面,将十岁的新帝托孤于这个年近五十的内宦,又令他辅佐了一代明君。
时机早了些,但唐竹猗还是点了头,“这名字也算讨喜,放在身边听着舒服。”
这是一锤定音,旁人再也驳斥不得了。
她说完就拢着狐裘出了庭院,院门外自有鸾车候着,安安稳稳地将这位万人之上的摄政长公主送到勉政殿。
寿公公站在廊下,脸色灰青。
一朝得志时他得罪了多少人,如今就有多少人指着他死,更不要说他还曾借着势,得罪过几位宫中的老人。长公主贬了他的职,无异于就是让他自己等死。
念及此,他狠狠地瞪向那个和他“换换”的小太监。
四福不退不避,尚显稚嫩的脸上一片沉静,反倒抬了头去看寿公公身后的那些个小太监,“诸位若不各归其职,我便重新安排人了。”
那些个小太监面面相觑,顷刻间散了个干净。
外面的炮火漫天,轰鸣声简直要震聋他的耳朵,捷报和受伤的士兵一起归来,医疗站很快就浸满了鲜血,坑坑洼洼的泥地上,一滩滩都是鲜红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