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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邪魅俏王爷(完)
檀郎了。

    唐竹猗像是弹那张请帖一样,屈指弹了弹那幼童的额头。

    那孩子后退一步,眼睛还是直愣愣地看她,满是纯粹的,对美好事物的喜爱。

    唐竹猗很喜欢他这眼神,解了自己的狐裘就罩在那孩子身上,又黑又沉的压下去,惊得那孩子又后退了一步,一屁股跌跤坐在地上。

    “拿这个换钱去治病,能活着就别死了。”

    跪在幼童身侧的妇人呼天喊地地叩谢,而等那孩子挣扎出来,就只看见停在坊市口的那辆华贵的马车逐渐远去。

    披在身上的狐裘还带着温热,他刚想伸手摸一摸,母亲已经急急将狐裘抢了过去,像是捧着什么圣物般高高举起,口中喃喃自语,“有救了,你父亲有救了。”

    幼童站着没说话,垂了视线看在地上。

    他病重不假,但母亲却并非是想带他来治病,他阿父重病在家,母亲是想卖了他,换钱给阿父治病的。

    她接连生了六个儿子,却只有一个丈夫。

    何况他眼看着就要活不下去了。

    唐竹猗被簇拥着上了车,坐在车架内点了点涂着丹寇的手指。

    侍女们远远地靠在鸾车的边缘,不敢轻易出声惊扰了她,正屏息削弱自己的存在,却突然听见长公主开了口,“我们这位宰相,当真是好本事。”

    这话自然没有人敢应答,侍女们无一不将头埋得更深。

    车架移动后,坊市中的热闹与喧嚣恍若间重新复活。

    也是难为了这个宰相,居然能这般面面俱到,连原本长公主根本不会在意的一个坊市,都呈现出了盛世之景,好似镐都城门外,根本没堵着数万灾民一般。

    唐竹猗靠在车壁上,闭了眼缓缓吐出一口气。

    事情比她原先预料的还要更麻烦。

    崔子绪脸上已出现了愤怒和羞辱之色。

    而那位崔家家主,现任国子监祭酒,在看见对他们冷言冷语,爱答不理的门房朝着宋槿讨好地行礼之际,立即就露出了个恰到好处也不显谄媚的微笑。

    可惜宋槿不在意他有没有朝他笑。

    他只知道这两位是驸马的生父和胞弟,而驸马,昨日害得长公主割了手。

    他没在门房仔细擦过的椅子上坐下,只站在门口,说了一句话,“崔祭酒和崔侍郎若是想问驸马为何软禁,只需回府去问问崔夫人,当年殿下为何进宫。”

    他原本想说完就走,只半转过身后,心中仍旧郁郁难言。

    因而他又加了句,“驸马和崔夫人做了这等事,这些年未曾感到一丝愧疚,还想着用婆家的身份,让殿下照拂崔家,实是让人不耻,也让人恶心。”

    房里的崔子绪闻言便要跳起来,却被他父亲死死压住。

    崔父皱着眉,想到当年他过问此事,夫人却为娘子侄女抱屈的一幕幕。

    他压着怒火回了府,直接抓了崔夫人身边最得用的嬷嬷审问,而得出的结果让父子俩最后出了刑房门时,腿都是软的,说不出一句话。

    谁也没想到,崔夫人居然想给驸马纳妾,而驸马还遵母命,欺瞒了长公主。

    当天夜里,一顶素衣驴车就将崔家当家夫人送到了乡下的庄上疗养。

    次日早朝,崔祭酒就因旧疾复发请求辞官归隐,御座上的长公主似笑非笑,颔首应了,只给了个将将能装点门面的封赏。

    曾经煊赫一时的名门崔家,朝上上得了台面的,只剩个狠狠得罪了韦相一派的崔侍郎。

    竹猗下了朝回府,正好看见宋槿垫着脚尖,给她房里的花瓶换上几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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