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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楼下有闷骚(1)
,顺便就让中央系统查看了云父的病症,配了颗对症的药丸。

    她将药丸化在水里,扶起云父喂了下去,“您放心,无忧好好的。”

    云父从喉咙里发出沙哑的“赫赫”声,想要和她说话,但到底抵不过那颗药丸的药力,垂了眼皮慢慢睡去,原本粗重艰难的呼吸都轻缓了两分。

    但那药丸其实并无太大的效力,云父五脏六腑都有轻重不一的损伤,用当下的医疗水平凝出来的药丸,顶多让他多活两三年。

    两三年,也好过云无忧孤独无依,独木难支。

    竹猗从房中出来,正好那些小兵们在阖上了最后一个匣子的盖子,里面银光一片,却是最通用的银元宝。

    “这个不拿走,就留给我父亲。”

    她看着立即就要扬声反驳的马通达,仍旧是不急不缓的语调。

    “堂堂八十万南方军的统帅,让山贼宵小闻风丧胆的常大帅,迎一房小妾,居然连给小妾生父一匣子银元宝都给不起了吗?”

    马通达喉间一堵,正要答话,门外已经传来了他甚是熟悉的,浑厚的大笑声,伴着主人的走进而越来越清晰。

    “这一匣银元宝,看在本帅十七姨太的面子上,自然是给得起的。”

    穿着军装的常大帅站在庭院中,一双虎目牢牢地盯着竹猗,流露出几分势在必得的光芒和打量玩物时专有的眼神,流离过她裹在袄裙中独属于少女的,娇美而柔软的曲线之后,更是露出了几分垂涎之色。

    “来人,再给十七姨太生父搬匣银元宝,就说本帅对他女儿满意得很。”

    长宁行宫的冬日,冷得像是一把结冰的刀在慢慢地刮着骨头。

    且东南人民喜湿,皇家又无冬日居于长宁行宫的惯例,因而行宫在建造之初,并未铺设地龙。冬日一来,便是在房中摆了七八个火盆也不甚温暖。

    宋槿正如往常一般,坐在窗边,翻着匣子里的东西。

    他不过二十五岁,在镐城时还是家家有女家家求的少年宰相,绝美的容颜不知折了多少少女的芳心,上花轿嫁予旁人之时,红盖头下哭得撕心裂肺。

    便是去年他离镐城之时,往来相送的香车挤到了城门外,大将军家的幼女骑马追了他二百里,都未见马车中的人掀帘看上一眼。

    而如今,他坐在窗边,细细地捧着手里的布老虎如珠似宝,那垂在手边散开来的头发,却是比那如玉的手的颜色还要更白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