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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楼下有闷骚(6)
酒盏,眉头皱起,一副不想搭理但又要给小皇帝面子的模样,招招手吩咐侍人,“给驸马爷找个位置坐着,不行就在本宫身后置个小案。”

    崔子袁落座,朝阿弟和父亲点头示意无事,转回头来就看见坐得离御阶最近的韦相,后者朝他举了举杯,手腕一翻就将樽中的清酒倒在了地上。

    这是用以祭祀亡灵的举措。

    众目睽睽,只有前面专心看着演奏琴筝的乐师们的长公主没发现。

    崔子袁没有反应。

    崔家势弱,自然不能和宰相抗衡,而原本他能仪仗的那人,从一至终都未曾回过头来,看他一眼。

    庆宴之后,长公主又在宫中宿了半月。

    这次虽驸马也得以留宿宫中,但谁都知道,那位进入了长公主寝殿的,并非是这位驸马爷,而是宴上那位弹琴的乐师,唤作岳桡沉的。

    半月之后,长公主似是腻了这位岳桡沉,将他打发到了吏部当个小典薄。

    就在众人都在等着长公主接而会宠幸谁时,唐竹猗带了一队禁卫军,直接砸了兵部尚书府上的大门,将他的庶出长子拖到府门口,当着一众人的面,扒光了外衣,只着亵衣打得鲜血淋漓,大声哭嚎不休。

    府外喧嚣不止,府内正房的大堂中却噤若寒蝉。

    唐竹猗面前已经砸了一堆的茶盏碎片,可她的怒气仍旧未曾平复,来回踱步间,看见一个打扮得楚楚可怜的妇人频频朝府外看去,劈手端了桌上的一叠枣泥糕,连点心带盘,砸到了那妇人脸上。

    “如何,你家养的好狗敢在街上来咬本宫,本宫连打都打不得了?”

    她像是气笑了,夺了站在一旁的禁卫腰间佩着的刀,劈手过去就将那妇人的鬓发削了一半,落下来就似个疯婆子。

    “那狗东西连本宫都敢调戏,若父皇在,灭你满门都是轻的。”

    十七姨太见人时闹出来的那场闹剧消散得飞快。

    如今大帅府谁都知道那位十七姨太惹不得,若单单是大帅对她的容色迷恋几分便罢了,就是府里仅次于大帅的大少,见了她也要恭敬地喊声“十七姨”。

    就是当年被大帅一度捧在手心里的九姨太,也没这半分待遇。

    竹猗也对这态度迷糊得很。

    若说那大少是个色迷心窍的,她还能信上几分,可偏偏常宋槿千百年来都被当成是个弯的,对着她更是从未有过逾矩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