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阳伯的出身不算光彩,战乱年代一个沿街乞讨的小乞丐,幸运的是他遇到了先祖|皇帝,跟在他身边长大,读书写字、武功谋略都是他教的,只不过他不求上进,总仗着自己年纪最小不好好练功读书。后来先祖|皇帝纠集了一众兄弟揭竿而起的时候,这一众兄弟中,他年纪最小,武功也最差,脑子不算好,耳根子还软,稀里糊涂的总是干傻事,有时候耽误了事儿,定国公脾气爆,上来要打他,总是先祖|皇帝护着他,就跟护着自己的弟弟一样,是以卢阳伯对先祖|皇帝其实是有那么一点孺慕之情的。
后来先祖|皇帝宫车晏驾,卢阳伯渐渐的年纪也大了,总想着,就算自己这么多年还是一点长进没有,总归也没做了什么大错事,日后到了地底下见到大哥的时候还是能问心无愧的。谁知道他不做错事,底下的儿孙却帮他把错事都做尽了,先是霍鸿志调戏睿亲王妃,如今又是霍鸿光贪污受贿。
卢阳伯越想越觉得生气,他觉得自己是真的没脸去见先祖|皇帝了。霍鸿志已经死了,他的火气就只能尽数发在霍鸿光身上,把他骂的狗血临头还不觉的解气,他真想掐死这个孽障。
好在卢阳伯夫人把他拦住了,他们就剩下这么一个儿子了。
霍鸿光抹了抹脸上被喷到的唾沫渣子,垂头丧气地回了自己的院子。这里面还有个齐氏在等他。
一刻钟后,在齐氏扯着他的衣领一边哭一边质问的时候,霍鸿光终于忍不住了,他扯着齐氏的手将她扔到一边,齐氏哭天抢地的声音越发大了。霍鸿光烦躁的皱了皱眉头,他也想吼,想骂,想问齐氏从前拿他给她的银两大把大把地买首饰绸缎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他的银两哪来的?
他走出房门,挥开簇拥上来的下人,将齐氏的哭喊声远远丢在了身后。
霍鸿光不是一个重欲的人,他唯一的一点小爱好就是附庸风雅收藏字画,今日却去了平乐坊,一掷千金包了平乐坊最好的花楼里的头牌妓|子一夜,他没用银两,而是随手卸下了腰间的一组玉珏,扔给了老|鸨。把那妓|子压在身底下尽情肆虐的时候,霍鸿光心里憋了几十年的火气终于有些许发泄出来。
身下的妓|子身段柔弱无骨,细长的腿缠在他腰上,那处还会一缩一放,叫|床的声音更是柔媚到了骨子里。更重要的是,不管他怎么入,她都是一副享受到极点的样子,那模样好似他就是她的天。噬魂销骨的感觉让霍鸿光头皮发麻,这不仅是身体上的舒爽,还有心里的。
这个时候霍鸿光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放着家里的妻妾不要,来平乐坊寻欢作乐。
这一夜霍鸿光算是把他坚持了一辈子的风雅全都塞回了娘肚里,他在身下的一身雪白皮肉上咬着吸着,身下不知疲倦地顶弄着,按着那妓|子把平时嫖|客们喜欢用的手段试了个遍,到了天明才睡下。一夜疯狂让他暂时忘记了那些不胜其扰的人和事。
不过这短暂的神清气爽并没有持续多久,天刚亮,霍鸿光就在一阵尖叫中被吵醒。然后在闻声赶来的满屋子的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看到了身边的妓|子。昨夜他还在那一身白花花的皮肉上尽情驰骋,如今那腻死人的肌肤已经冰凉,大敞着瘫在床上,身上的伤痕仿佛在向众人宣告着,是他,将她凌虐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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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左都御史呈上的账簿在,霍鸿光贪墨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大理寺着重查的便是他监修河道时的种种,刑部的人快马加鞭去了湖州一趟,不过三日便传回了消息,那联名上书的工匠所说属实,霍鸿光不止克扣匠人工钱,甚至连修好的河道也是脆弱不堪,这样的河道根本承受不住大水的冲击,可想而知到时湖州夏日暴雨连绵的时候,湖州一带的百姓将再次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