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了。
原本她不介意在对方身上复制一些伤口出来。
她不是个善良的人,这是实话,没有半分虚。
男孩母亲也跟着他们进了门,跑到儿子身侧。
母子两个在说着什么。
姜湖听不懂,但她看得懂。
一在说:统一口径。
二是说:忌惮谨慎,不轻举妄动。
三是说:母子情深,母亲要护犊。
两人交谈了会儿,转而无辜地看向瞿蔺,后又看向姜湖。
下一步难不成要抹眼泪?
姜湖冷嗤。
进展到这地步,很没有意思。
姜湖转而看着站在她身旁不远处的瞿蔺。
她说:“问问他们,下一步是打算下跪吗?”
瞿蔺自然没问,他安静地站着,没插手。
姜湖也没介意,又立刻补充:“你们语言能通,你给他们科普一下,下跪的时候,按我们中国人的传统习俗,得再磕几个头。”
她话到这里,明显含着调侃的意味在。
她不是逮着事情,要一力把事情闹大借题发挥的人。
没人说过,但瞿蔺这么觉得。
姜湖话至此,瞿蔺便知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打一顿,踹几脚,她都不会做。
她去追这个男孩时近乎咬牙切齿,可到了最后,懒得为此分神了。
***
姜湖安静坐在室内没多久,瞿蔺把人都打发走了。
过程姜湖没介入,结果她也已经知道。
人走后,瞿蔺回到室内,将适才被打碎又被他捣开的那扇窗关上。
姜湖看着,说:“你折了,该让他们赔窗户,再放人。”
瞿蔺将原本他搁置到床底用来当铺位的纸壳抽出来,撕下部分,堵在被砸碎的窗户玻璃上。
“不亏。”他没回头,但回应了姜湖的话。
姜湖没明白:“得了什么,怎么就不亏了?”
瞿蔺随后离开窗户,靠近她,将手在她面前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