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却是正中下怀,哈哈一笑:“兄妹?嗯,此计甚妙,那你从今日起便改宗随我姓秦吧。”
夏以真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听出这坏胚子话头里含的是什么意思,只气得七窍生烟,冲口骂句作死的,挥拳便打了过去。
秦霄由着她不轻不重地在肩臂上捶了两下,随即半掩着头脸嬉笑逃开,一溜烟径自奔去了书房。
夏以真做样赶了几步,便没再追,望他落荒而逃的样子,也已憋不住笑了出来,那点小怨气便也消了,又有些耳热心跳,只怕他又回过头来瞧见,于是赶忙自回正房。
两人各自收拾不提,到了傍晚时,庞锦果然带着几名衙吏来请。
夏以真是内室女眷,自然不便同席,也不愿与这些阿谀奉承,毫无骨头的人打交道,秦霄便叫安排了饭食送到正房厅内,自己与众人一道出门去了外衙。
到三堂看时,那厅中圆桌上已铺下席面,摆了十几样精致菜品,另外还有两名颇有几分姿容的丫头立在旁边伺候。
秦霄也不多言,既是一县之长,自然坐了主位,然后又招呼众人落座,那两个丫头便依主次尊卑给每人杯中斟酒,便退到一旁。
庞锦引着众人举杯,向秦霄敬酒,随即将作陪的衙中属吏都介绍了一遍,便算是都认识了。
众人又都起身,依次敬酒,自然少不得各自又说些阿谀谄媚之言。
秦霄嘴上谦辞,肚里好笑,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席间气氛渐渐热烈起来,他也丝毫不提正事,只把些闲话说,间或问几句此间土俗,暗地里将他们每人的脾性都记在心里。
热闹了大半个时辰,觉得已有五六分酒意,知道不能再喝,当下便推说头痛不胜酒力退了席。
庞锦等人见他样子确是有些醉了,不敢强留,又叫两个丫头扶着送回后衙。
秦霄哪肯真叫她们同去,做样只到后堂,便命两人去了,只自己一个回了后衙。
到院中夜风一吹,脑袋已清醒了几分,抬眼瞧时,那正房窗口烛光尚明,似还映着倩影朦胧。
他不禁会心而笑,竟生出一股家室伴身之感,浑身暖融融的,甚是舒泰,真想进去同她说一会子话,哪怕只是瞧瞧她俏脸身段也好。
可转念又想,自己现下一身酒气,未免唐突佳人,今晚还是莫去打扰了,于是有些怅然地叹了口气,径回书房睡了。
却不知夏以真用过饭之后便觉无聊,也无人说话,只得在房中枯坐发呆。
从傍晚一直坐到这时候,虽有些疲累,却也睡不着,这时忽听门响,透过窗缝就见他晃悠悠地踱入来,像是吃醉了酒,却又站在院内那里朝自己房中张望。
她颦起眉,只道这坏胚子定会又动起歪脑筋,趁着酒意假作不知地一路闯进来,若是一头倒在房里赖着不走,还真不知该怎么好了。
正踌躇间,却见他一转身,又歪斜着步子径自回房去了。
这坏胚子白日里“胆大包天”,尽拿些言语来挑惹,现下却又像个至诚君子般守起规矩来,也不知那脑袋里究竟想些什么。
她先前还有些担心,这会子却又微觉失望,好像自己盼了许久,最后却等了个空,不禁暗自气郁,忿忿地将那灯烛一吹,上榻蒙头睡了。
当夜无事。
次日清晨起来,见他房门紧闭,想是兀自酒醉未醒,摇了摇头,又看前衙也无人来叫,便有心让他多睡片刻,便提了短剑在院中舞弄起来。
谁知一套剑招尚未使完,便听“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