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岸站在浴室门口回头看她,空旷的房间里,他的声音显得冷厉不近人情。
苏媚想到因她惹的风波事,紧紧握紧双侧的拳头,牙齿在咯咯响,声音却异样的柔和,“晚上在这留夜?”
沈岸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她。
苏媚承受不住他的目光,错开眼神转身去卧室取他的睡衣,逃避似的落荒而逃。
沈岸冲了个澡,久等不到他的睡衣,围着浴巾出来。
走进苏媚的房间,靠在门边看着换了一身保守睡衣的苏媚坐在床上瑟瑟发抖。
卧室里里开着空调,温度十分适宜,而苏媚却冷的不行,沈岸冷哼一声,转身走去客厅,声音既淡然又冷漠,“过来,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沈岸顺势窝在沙发里,从起茶几上放着的烟盒中取出一根点燃,片刻后吐出烟雾,透过白色烟雾眯眼看双手互搓胳膊的苏媚,冷声道,“现在知道怕了?”
苏媚身子不自觉的发抖,哆嗦道,“沈岸……”
沈岸掸落烟灰,烟雾散的很远,他抿着嘴角,拧眉道,“我让你过来,耳聋了吗?”
苏媚走过去,一直走到距离沈岸两步的地方站稳,“沈总?”换了称呼,卑微又涩然。
“衣服脱了。”你能背着我把衣服裹起来,我就能让你脱的精光。
苏媚猛地瞪大了眼,紧紧抓着衣领,惨然求饶,“不……”
光着上身的沈岸往后仰靠在沙发上,手指夹着烟,白色烟雾冉冉升起,“想清楚你的拒绝会为你带来什么后果?”
瑟瑟发抖的苏媚在心里说了一千个一万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可形势摆在眼前,她的腿软了软,不自觉的后退两步,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闭上眼睛缓缓脱掉身上的衣服,一件又一件,冰冷问,“沈岸,这么多年你只有我一个女人,虐我的同时又睡我,不觉得自己恶心吗?”声音中带着自嘲,带着无奈,更带着挣脱后向恶势力低头的绝望。
沈岸嗤的笑出了声,无所谓的抽了两口烟。
这么些年苏媚作为他的暖床人,他非但没腻歪还觉得越来越有趣,就像养了一只猫,平时你喜欢它的乖巧伶俐,但太乖巧了又觉得很无趣,时不时露出尖锐的爪子狠狠抓了你一把,让你疼痛的同时还产生一丝趣味,啧啧……这么一想,他确实有些变态。
周五晚上傅博生下了飞机,也没给顾思怡打电话直接去她住的小区门口等她,从下午五点一直等到九点,才见她兴致盎然的带着两孩子回来,隐身在楼梯口的某人在顾思怡开门时,现出身形,一把抓住她的手,吓得她‘啊’的一声大叫。
他的猛然出现,吓到顾思怡和两个儿子,直到他冷然开口,“是我。”
顾思怡咽了咽吐沫,拍拍两个孩子的后背,“不怕……妈妈在这。”感觉孩子们搂着她的双手松了松,适才渐渐平复心情,露出惊讶的表情,“你怎么来了?”
傅博生黑着脸,咬牙道,“你倒是带着孩子们玩的挺开心啊。”
顾思怡神色讪讪的,“你来之前也没提前打个电话……”
你这是恶人先告状了!
傅博生阴沉着脸,咄咄逼人道,“我打电话你能让我过来吗?”
顾思怡噎住,表情不自然的开门,“先进来吧!”
开门给他让了个位置,示意他进来。
但他没进屋反倒往外走,顾思怡站在门口等他,也就是十几秒钟时间,他手里莫名其妙出现一个箱子,面对顾思怡诧异的眼光,淡淡开口,“既然你们不回北京,我只好奔着你们来。”
顾思怡目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