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媚被颠簸了一路,这会儿酒劲冲上头张嘴就又吐了。
沈岸毫无症状的被吐了一身,酸臭味在车厢里蔓延,短暂的沉默后,扯着苏媚的胳膊就往外拽,黑着脸咬牙切齿道,“胆肥了。”
苏媚吐的昏天暗地,沈岸浑身恶臭不止,搀扶着她进屋,刚进门就脱掉身上的衬衣扔进垃圾桶里,李妈迎上来,“先生……”
沈岸颔首,“李妈,去把门口那个女人弄进来。”
沈岸裸着上身快步往楼上走,恶臭萦绕,真是恶心透了。
冲完澡下楼看到李妈费力气把苏媚往沙发上放,因为她的呕吐出,沈岸觉得客厅里都是一酸臭味,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李妈,明天把家里从内到外清扫一遍。”
“是。”
夹着苏媚的腰往楼上走,进门后直接将她扔进浴室里,打开了淋雨任冷水冲她,沈岸斜靠在门外起一根烟,苏媚被冻醒,忍不住挣扎起身,抱着身子瑟瑟发抖,“冷……”
“清醒了吗?”沈岸抽完一支烟,她还是刚才那副样子,像是习惯水的温度,蜷着身子将头埋在膝盖里任水淋湿她,衣服裤子早已湿透了贴在她身上。
按灭烟头走过去关了水,蹲在苏媚面前,拍了下她的脸颊,“我问你,清醒了没?”
苏媚抬头时眼眶微红,被淋的时候就清醒了,她害怕沈岸骇人的眼眸。
“哼,胆子不小,竟然私自出门,难道不怕遇到偷拍的记者。”
苏媚茫茫然盯着他,是似不懂他话中的意思。
装!看你如何装!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时候还在跟他打哈哈,狠狠掐着她的下巴,“你怎么会去那地方喝酒?”最后一句他加重了语气。
苏媚疼的撇过脸,他站起来,擦了擦手,居高临下看着她,“给你十分钟,把自己洗干净。”转身出去前扔给她一套浴巾。
若不是他猛然提出的非人要求,她如何会寝食难安,辗转反侧,最后不得不借酒消愁,可是谁会料到他竟然也在那件酒吧寻欢作乐,真是……我命休矣!
浸湿的衣服冰凉黏在身上特别难受,她站起来脱掉脚下的运动鞋,晃了下身赤脚打开热水冲洗,一冷一热总感觉身上难受的紧,随意冲了一下,便光着身子裹上浴巾出来。
这是沈岸的家,她来过一次,是她奉献初夜的那次,从那后便发誓在也踏入他家一步,因为这是她堕入深渊的开始,没想到……就见那人靠在床上打电话,看到她挥挥手让她过去。
直至她还有两步到达床边,他对着电话冷冷道,“没有特意苛刻的要求,尽量瞒住他们。”便挂了电话,直勾勾看着她,看的苏媚头皮发麻,最后他食指一指,毫无温度道,“坐。”
苏媚赤着脚战战兢兢挪过去,咽了下喉咙解释,“我只是心情不好,想出去散散心?”
“散心需要喝酒吗?不要在我面前玩弄你那不值二斗粮的心眼。”沈岸抬手把手机扔在床上,拧眉盯着她,“说实话,不然我怕会控制不住掐死你。”
苏媚身子颤了颤,不说话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脑筋千回百转,到底该不该与他摊牌,她不愿,早晚得有摊牌的一天,可现在不是什么好时机?
她一直不说话,沈岸长臂一身,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扔到床上去,怒不可遏,“不说,我让你明天下不来床。”
苏媚抿着嘴唇,半响从床上爬起来半坐在床上仰起头盯着他,半响忽的笑了起来,“纠结半天,犹豫许久,我不想为你赔了我的一生。”
沈岸拧眉,“说下去。”
苏媚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