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顾思怡撇了撇靠在旁边悠闲看书的大爷,从床上坐起来,拿着手机圾着拖鞋去客厅。
“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
陈凉夏磕磕巴巴半天也没说出话,“我……我……”
“你这般支支吾吾,莫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没?”陈凉夏飞快道。
“既然没有,那还有什么难于启齿的?”
“我……我有喜欢的男人。”吭哧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
“什么!”顾思怡惊得大吼出声,实在是被她突入意外的话惊到了,随后缓了缓语气,“我认识吗?”
陈凉夏小声说,“恩,不过我是单相思。”
“靠,暗恋!”用不用这么劲爆!
“用不用说的这么直白?”陈凉夏幽幽道。
“快说是谁这么不开眼,让你暗恋这么久。”
许久后才听到凉夏的声音,“宋清玉。”
“什么!怎么是他!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顾思怡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不好意思嘛,再说他心里一直爱的是你,那时你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若真和他在一起,我衷心祝福你们。”
“凉夏……”
“再说他从来就不喜欢我,只把我当做哥们,若我贸然说出来,想必我们之前连基本的哥们情谊都没了。”
“凉夏……”
陈凉夏干笑两声,“不用安慰我,今儿若不是被郑磊那厮发现,怕他添油加醋的告诉你这件事,有生之年我会把这件事一直埋在我心里。”
“凉夏,我从来不知,对不起,一直以来我默默习惯你的安慰与陪伴,却从未关心过你的事,我……真不是一个称职的朋友。”
“死女人,我能说出来就代表这事已经是过去式,再说感情的事本就是你情我愿,若你这样说,会让我觉得做了一件大错特错的事。”
顾思怡哪里听不出好友强作坚强的声音,顿了顿恨声道,“你怎么从不跟我说,你明知除了傅博生,我不会喜欢任何男人,你一直瞒我对得起我们之间的革命友谊吗?”
果然一物治一物,顾思怡口硬强硬了,陈凉夏声音立马软了,磕磕巴巴道,“暗恋有些丢人!我不是不好意思嘛?”
“你会不好意思?”
“老娘也是女人,女人该有的我都有,我怎就不能多愁善感,柔情似水,羞愧难当。”
“啧啧……你确定这些词放在你身上合适?”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顾思怡话音一转,“话说,你跟郑磊一直在见面?”
换了话题,免了陈凉夏的尴尬,她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到底是好友,知道什么时候将话收放自如。
提及郑磊,陈凉夏一肚子气,“这厮就跟个狗皮膏药似得,怎么撵也撵不走。”
“他做了什么让你这般生气?”
“这厮往我公司送了半个月的花,使得同事们私底下议论我,男人婆也有人要了,你说说,他除了给我招惹是非,还能做什么有益于我的事。”
“还有吗?”
还有便是次次借酒装醉来她家,而她每次都心软的给他开门,弄得他蹬鼻子上脸,以为她对他有意思,当然这话她是不好意思跟好友说,怕让她以为私底下的他们真有一腿。
“怎么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