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深的伤过她一次,所以此后三年,他自己步步沦陷、百般讨好,却只收获了一个“无动于衷”。他再懊恼悔恨,也迟迟不敢挑明。
沈恪啊沈恪……
幸好这小妞人傻心大,没有因为对你死心,而对这个世界的我也预判死刑。穿越以后她彷徨无依,不得不迈出她的蜗牛壳,而我,接住了她的手。
“诶?你就不觉得,追人是一件很麻烦很费事的事情吗?”叶千柔挠挠头,面上极力做出一副纳闷的样子,可眼中调笑的意味却怎么也止不住。
“我让让你,你别得意忘形。”沈恪拔腿就走。
“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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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哈哈……呵呵……”
叶千柔傻笑着含混应了几声,就是不接腔。
开玩笑,这件事情上哪儿有她发言的余地?别看沈家奶奶这儿慈眉善目、笑容可掬,一脸“你说吧,说错了我也不怪你,我就是想让你评评理”的虚心态度,还口口声声把她儿子、沈恪他爹给斥为了“狗东西”——可如果叶千柔也当真了,傻乎乎往坑里跳,分分钟就可能开罪沈定国,开罪金芝,开罪奶奶,不单自己里外不是“东西”,还会令沈恪也跟着难做。
“奶奶,来日方长。”沈恪缓步走到叶千柔身后,右手轻轻握住她的肩膀。
叶千柔一寒,整只胳膊都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沈恪好心替她解围,她自然乖乖不动,附和着又笑了一笑。
“好好,来日方长,来日方长……”奶奶目光炯炯,笑容格外意味深长。末了忽又一变脸,没好气地冲沈定国嚷嚷道:“看看你的好儿子!这么大个人了,还没小恪子懂事、有担当!”
沈定国这才跑到金芝背后。
一顿家宴,在沈奶奶旺盛精力的支持下,吃的直比拍戏还闹腾。
沈奶奶折腾的是自家儿子,叶千柔适逢其会,帮着摇个旗呐个喊,倒并不觉得如何疲累。可散席离开以后,一步步远离沈家大宅,一颗心竟莫名沉重起来。
“对不起。”沈恪道。
“好好的,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戏演多了就是这点不好,狗血的台词张口就来,挡都挡不住。
沈恪不答。
叶千柔于是笑道:“奶奶有意给金芝姐一个下马威,但又不好直接针对她,就拿沈伯伯开刀。挨了一晚上骂,我看沈伯伯倒是挺乐在其中的!奶奶的脾气我也懂,肯凶他,说明奶奶心里已经接纳了金芝姐……”
“我不是说这个。”沈恪打断叶千柔,却依旧别别扭扭,欲言又止。
“嗯?”
“前段时间,我……”
“你对我尖酸刻薄?还是你坏我名声的事?”
沈恪默了一瞬,闷声道:“都有。”
叶千柔笑了:“那往后你打算怎么改?”
“照旧。”吐出这两个字,沈恪仿佛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笑容的邪恶程度直逼叶千柔。
昏黄的路灯下,唯独他的一双眼,亮的分明。
“我喜欢你,不会再跟你做交易、谈条件。”沈恪说这话时是一张认真紧绷的脸,可一扭头看到叶千柔毫不动容的神情,他首先绷不住了,“怎么你一点也不意外?”叶千柔不吃惊,便轮到沈恪吃惊了。
“我是该意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