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
又是一声颇显悠长的叫声响起，老人豁然转身，强光手电瞬间照射过去，这一瞬间的反应绝对不下于任何年轻人的速度。
强光手电下什么都没有，光芒却直直的落在了三个红色字体上——停尸间！
三个字体并不是电子屏，而是塑料剪纸，因为中心医院改建之前就一直作为停尸间的原因，所以颇为古老，塑料剪纸都有些变色了。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强光手电照耀在那三个字上，光芒变幻，忽明忽暗，老人感觉那三个字的边边角角好似在渗血出来。
“嘶……”
老人倒吸一口凉气，不敢再用强光手电去照耀，下意识的放了下来。
“大爷……”
老人浑身一僵，他低着头，眼角却看到旁边有一双脚。
那一双脚看起来青白青白的，而且脚跟根本就没落地，就连脚尖离地面都有差不多三寸的距离，看起来就像是有人吊在他面前一样。
而且他认出了那一双脚，百分百是下午才送来那女孩儿的脚，因为那女孩儿的脚背上有一个对称的蝴蝶纹身。
“大爷，你看到我了？”声音有些奇特延迟一般的女声在老人耳边再次响起，似乎带着一丝疑问和肯定。
“没，老头子我什么都没看到，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老人吓得强光手电都掉在了地上却不敢去捡，反而双手合十，背过身去，下意识的瞄了一下门所在的位置，然后闭上眼睛一边念叨一边朝着自己的办公室兼卧室走去。
摸摸索索回到自己房间，老大爷完全不敢睁开眼睛，一切都全靠摸索，最后摸索到了床上，把自己笼罩在了被子中。
老人伸手下意识的去关灯，但是伸到一半就缩了回来，完全把自己笼罩在了被子中不敢出来，木板床咿呀咿呀的一直作响，如同床上在做什么不好的运动一般。
“大爷，我知道你看到我了，我只想问问你我该去什么地方；您老一直守在这里，还能够看到我，应该知道的吧？”女声继续拖着长长的调子说，声音越来越清晰了。
“咯咯咯……”一阵牙齿激烈碰撞的声音从被窝中响起。
“大爷，本来我也不想麻烦你，可是我走不出这家医院，所以我想求教一下，不是说有鬼差什么的来接引吗？为什么我都等了好几个小时了还是没有呢？又说人死了都会知道该往什么地方去，要走黄泉路，我也没有发现啊；但是我知道我真的死了，你是第一个听到我说话又看到我的人，所以我想问问你；如果吓到了你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之前我一直在叫你，可你都没听到，现在你听到了，能和我说一下吗？对了，我叫王佳雪。”
“咯咯咯……”
回答王佳雪的依然是剧烈的牙齿碰撞声。
“大爷，你知道黄泉路怎么走吗？你不要害怕，我不害人的，我只想找那人报仇和回家！如果都不能的话，我想要去投胎。”王佳雪再次问道。
就这样，自称王佳雪的女鬼似乎很有耐心，可能和就老人能发现她的存在有关，老人不答话她就一直喋喋不休。
终于，时间走向了凌晨零点半，老人哆哆嗦嗦的把自己的头从被子里缓缓伸了出来。
在看到王佳雪的瞬间，老人瞳孔紧缩了一下，下意识的想要把头缩回被子中，只是还是顿住了。
在老人的视线中，王佳雪就那么站在他的床头，身上裹着一层白色布衣，看起来如同古代女子穿的衣服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