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人找到你,别让外面的人再看到你,你不想再被人骂也不想再被人唾弃。”
原本浑浑噩噩像个木偶似的燕晴,听了这话,忽然发起抖来。
“你爹妈也跟着这么求我,我心软,同意了,还帮你们指认一个死掉的流□□是你。”裴玄眼中的怜悯渐少,厌恶渐多,“可这事总得有个期限吧?你成天哭哭啼啼,诅咒这个诅咒那个,我跟你在一起真的非常辛苦,一跟你提离婚,你就连我一起诅咒……”
“我……没有。”燕晴发出虚弱的声音,“我真的没有……”
“你有。”裴玄笃定的说,对比燕晴的虚弱,他的发言更加简洁有力,疲惫不堪的神色也更具有感染力,他说,“你把自己折磨的不人不鬼,也把我折磨的不人不鬼,明明是你出轨在先,你不肯认错也不肯死,不肯跟我离婚也不肯离开我,你到底要怎样?我已经累了……真的,我已经很累很累了……”
说完,他摘下眼镜,用手捂住自己的脸。
一个平时衣冠楚楚的精英人士,突然在人前表现出如此脆弱的一面,反而比弱者显得更像一个弱者。
受其蛊惑,人群开始为他鸣不平。
“她怎么这样啊?”
“哎,娶这样的女人真是前世造了孽。”
“早该离了,让她爹妈把人带回去。”
“我来通知她家里吧。”
真的有人去通知燕晴家里人,宁宁看见裴玄的嘴唇动了动,但终究没有阻止。
“对了,还要叫警察。”李嫂嫉恶如仇,拍了一下老伴的大腿道,“洗手间那还躺着一个呢,是小偷还是啥?不管了,叫警察过来问她。”
裴玄的嘴唇又动了动,然而事已至此,阻止的话他已经无法再说出口。
他瞥了眼身旁的宁宁,忽然搂住她对众人说:“小琳看起来有点不舒服,我先扶她去休息一下。”
“快去快去,这里有我们呢。”热心群众催促道。
裴玄半强迫的将宁宁扶进卧房,反手将门一关,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聪明,你比我想象中更坏。”他忽然笑了起来,本性暴露,脱下伪装,那笑容狡诈又艳丽,像鳞片在阳光底下五彩斑斓的毒蛇,“咱们两个,真是天生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