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独子迷恋画中人,以至于形容消瘦,荒废了事业,李父在旁人的建议之下,从一个烂赌鬼手里买来了他的女儿——一个绝色少女殷红袖。并告诉她,在她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把李中棠勾引到手,要么他就把她卖去青楼。
殷红袖别无选择,只能拼命跟灵山公主争夺李中棠。
接下来她们两个要演的,就是其中颇重要的一幕——画中人从画上走下来!
“这出戏就不对外公开了。”石导将他们领到一个空房间,里面布景布到一半,看起来依稀是个书房,台上有纸有砚,墙上挂笛挂画,他问,“需要给你们多少时间?谁先来?”
宁宁面露踌躇,她没法先上,剧本她还是刚刚到手,上面台词她都没捋顺!
宁玉人瞥了她一眼,目光转回石导身上,淡淡道:“我来吧。”
她的声音跟态度都很冷淡,宁宁一开始以为是不满她“抢夺角色”,等到宁玉人登台之后,她才渐渐看出不对劲。
“!”
陈观潮绕到书桌后,从笔架山上随便选了一支笔,然后在空空的砚台里蘸了蘸,回到画纸上,从1987到1990,他的变化很大,气质越发沉稳,越发像一个人——陈君砚。
但宁宁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她全神贯注的看着宁玉人,妈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你要演一个什么样的灵山公主?
宁玉人慢慢走过书架,忽然一挥手,将书架上的书全部扫落下来。
陈观潮皱皱眉,回头一看:“怎么回事?”
他放下画笔,朝书架走去,弯腰将地上的书一本一本捡起来,忽然捡书的手一顿,慢慢转过头,从下往上看去。
他的书桌上,趴着一个女人,更确切的说,他的画纸上,趴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慢慢耸动着肩膀,像蛇类蜕皮一样,从画纸上一点一点爬起来,动作越来越大,以至于最后从小小的书桌上滚落下来。
“……你!”陈观潮握紧手里的书,看起来有些紧张。
她很快从地上起来了,虽然起来了,头却一直低垂着,头发很长,从脸上一直垂落到地上,轻轻摇曳,犹如夜晚湖畔的垂柳。
“你是……”陈观潮忽然朝她走近一步,非但没有害怕,反而露出了病态的狂喜,仿佛梦里寻她千百度,终于找到了梦寐以求的她。
她慢慢抬起手,拨开自己一边头发,露出一边面孔,然后朝他无声微笑。
同样的动作,同样的姿态,同样的笑容……宁宁是见过的。
“很恐怖,但也很有魅力对不对?”石导在宁宁身边小声说,“一眼就能抓住观众的心。”
“当然……”宁宁喃喃道,因为这是魅影,宁玉人在演的根本不是灵山公主,她把宁宁曾经扮演过的魅影模仿的惟妙惟肖!
一场戏很快就演完了,结束以后,陈观潮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他像个花痴似的追在宁玉人身后,激动的都有点口吃了:“你,你叫什么名字来着?这部电影演完以后,要不要来演我的电影?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观潮……”
宁玉人楞了一下,然后沉默的低下头,走到导演身边,低低道:“导演,可以了吗?”
“恩,可以了。”石导转头问宁宁,“你还要上去么?”
宁宁真是满嘴苦涩。
她也能演魅影,问题是妈妈已经先一步上场了,她再这么演,在旁人眼里完全就是对她的模仿。再说扪心自问,她能演得比妈妈更好吗?不能,因为妈妈模仿的一模一样,她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