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手。
“那你怎样才会兴奋?”安宁血液有些沸腾起来,面前这个人低头的样子,还真是好看。他的牙齿不自觉咬唇,缓缓咽了口口水。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我不好玩吗?”
“你长得可真好看。”
“你怎么不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
安宁一声声询问着,一点没有不耐烦,眉宇间的稚气还依旧。
“你累了吗?需不需要回房间?”季无常问他。
晨间第一颗露水滴在竹叶上,发出啪嗒一声响,掉落在湿润的泥土里,隐而不见。
安宁心一抖。
“啊,我不累,如果要回房间的话,我只是想和你上床。”他回过神,悠悠说。
嘴上是这么讲,可他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安宁把手背到身后,将刚刚季无常包好的纱布拆开,让指甲陷进伤口里,原来血止好了,现在伤口更深了。
往外冒着血。
他故技重施,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样的任性。
“你累了,我送你回房间。”季无常蹲下身,帮他系扣子。
安宁指尖还没□□,连用力也忘了:“……为什么……”
“怎么了?”
“这事情发展不对。”安宁说。
季无常扣子系好到第二颗,手抬到第三颗:“哪里不对。”
“你为什么帮我穿衣服?”
“因为你累了,需要休息。”季无常重复一遍之前的解释。
“不对。”他说。
安宁摇头:“不对,你应该脱我衣服才对,然后我们应该接吻,最后你会射进来。”他连顺序都排得好好的。
季无常眉头一紧:“谁教你的这些?”
“没人教我,我无师自通。”他还是不肯说。
季无常想到了一个人,那个让安宁突然发疯的人,他缓声问:“你告诉我,是杨明烨吗?”
安宁睁着一双眼睛望着季无常,一声不吭。
手腕上的血蜿蜒着从皮肤上滚下来,“滴答——”。
血液滚进一片汪洋里,溶化在水中央,细细密密泛起一层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