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活的!”竹中响起雁行的叫声。
“打废了再说!命大就还给你!”
“说的轻巧!不是你的案子,你就随便整!”
“老子不救你,你早被砸成了肉泥,还查个屁!”
林中的争执没有停,弩箭也没有停。哑叔挥动铁锤卷起虎虎风声,将射来的箭枝砸落在地。
弩箭射完之时,他虽未中箭,却耗力不少,喘起了粗气。
林中埋伏的锦衣卫终于冲了出来。铃声清脆响动,哑叔挥锤相击。丁铃猛地拉住了金铃,链子与铁锤纠缠在一起,绷得笔直。
清亮的剑光划破黑暗,雁行的柔剑瞬间刺出。
就在这刹那间,哑叔弃了铁锤,伸手握住了雁行的剑。
平滑的剑身被他的肉掌捏得变了形,雁行目瞪口呆。
他来不及弃剑。连人带剑被哑叔挥舞起来,直接将攻来的锦衣卫撞翻了一片。
“麻痹!这老怪物!”丁铃在哑叔弃锤之时摔倒在地。他边骂边从腰间解下短弩,扣响了机括。三枚小箭嗤地射了出去。
哑叔身形高大,一手挥舞着丁铃,一只手拍开一枝弩箭,另两枝却扎进了甲胄里。他松了手,雁行执剑落在了地上。哑叔没有理会他,低头看了眼扎在身上的弩箭,握着尾端用力拔掉,仿佛只是扎了两根短毛刺般轻松。
“上!”丁铃和雁行再叫组织锦衣卫攻向了他。
哑叔一双手掌如金石般坚硬。近身便是一掌。骨骼断裂的脆响声与锦衣卫的惨叫人不停响起。
半个时辰后,这片竹林已四处洒血。锦衣卫一行二十人,活着的连丁铃雁行在内只剩下了三人。
“我说,你不停地吐着血,蒙着面巾舒服吗?”丁铃的金铃已经断成了两截。他把铃当塞回腰间,从地上捡了把雁翎刀,边打边调侃着雁行。
雁行笑道:“听说你二十七了还没娶老婆,我怕你看了小爷的脸被迷得走不动路了。”
“莫琴,都这份上了,你还扮什么神秘?得空老子真把你的身份查出来,你信不信啊?”
说话间,哑叔又一掌击中了那名锦衣卫,他在临死前突然死死抱住了哑叔的手。
丁铃的刀,雁行的剑顿时找到了机会。
一刀从哑叔胸口掠过,一剑刺进了他的腿。
“去!”声如洪钟的声音响起。
丁铃脑袋晕呼了下,被哑叔提着锦衣卫的尸体撞得飞了出去。
雁行抬起脸,看到一只大手拗断了他的剑。还来不及反应,哑叔已拔出了腿上的剑向他刺来。他避无可避。
眼前有剑的清光闪动。雁行像看到了清凉的湖水,他脑中跳出一个念头,他好想喝水。他闭上了眼睛,等待那片清凉淹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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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今天三更吧,明天再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