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鸣,我们先撤了。”
做出了这个判断后,蠃蚌就带着自己的神器离开了这场战斗。
临走前还踢了夜斗一脚。
夜斗差点没被他给坑死。
在夜斗悲惨的叫声中,蠃蚌带着悠鸣直奔花开院家的第三封印鹿金寺而去。
“悠鸣,京都的封印点有八个。”
蠃蚌在楼层之间穿梭。
明明是奔跑于二十一世纪的京都,却感觉自己像是在几百年前的历史中飞奔。
“前面的四个已经被彻底的破坏了。花开院家的阴阳师遇上羽衣狐也是悲惨。”
蠃蚌的声音中却没有半点的同情之意。
硬撑着自己搞不定的东西的话,死了也是自找的吧?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对于蠃蚌这样在残酷的乱世中诞生的祸津神而言,花开院家的阴阳师死得越多,就越是证明他们本身的不堪一击。
或者是,敌人太过棘手。
(“但是,我们要和妖怪战斗吗?”)
悠鸣还记得毘沙门天之前说的话。
(夜斗,蠃蚌,你们两个疯了吗?神明不能干涉人类的战争!)
“别傻了。”
蠃蚌觉得悠鸣在这方面还是挺天真的。
“我可是祸津神,既然是祸津神,就是应许人类的所有请求,好坏不论。正因为好坏不论,一定会完成……所以我们遇到的人类恶意,才会源源不断——”
蠃蚌的手中忽然飞出无数的文书。
这是他的神社所收到的委托函。
无用的警方,无能的阴阳师。
受害者的家属们悲叹、哀叹、怨恨、憎恨——
无可发泄的恨意和恶意最后汇聚到了蠃蚌这里。
小说中写了神职,又在现实中有具体的神社。
蠃蚌这个祸津神,成了这些受害者们无可发泄的恨意所汇聚的地方。
这些恨意化作委托函书,全部留在了蠃蚌的神社里。
那些信函上压着黄金,压着数十张福泽谕吉,压着珍贵的宝物。
就算小偷和盗贼就算看上了这些财宝。
也要有能够拿到的本事才行。
这些东西全部不见了。
蠃蚌收下了这些委托。
有什么坏处呢?
反正目的共同的。
悠鸣觉得这样显得太过于——“贪婪”了。
“这不会显得过于贪婪吗?”
蠃蚌觉得自己的神器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再加上还有一些时间,所以这位祸津神才会好心的解释道:“你知道学问之神一年能够拿到多少钱吗?”
悠鸣诚实的回答:“不,不知道。”
“比我拿到的多的多。”蠃蚌说道,“而且我还要把神社每年修缮的钱给挣回来。”
全靠信徒赞助的话,天知道要卑躬屈膝到什么地步。
他是祸津神,但是现在已经不想在面对请求时都来者不拒了。
毕竟已经是被写在小说中的重要角色了,人气不缺,神社也有了。
现在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了。
这是沈韵之前和他聊过的话题。
蠃蚌也不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最后的死法一定要死在战场上。
但是有悠鸣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