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刃呆呆地走向了窗口,迎着刺眼的探照灯,她依稀能看见外面依旧是大雨倾盆,但在这肆虐的雨夜中,大量的城防军却是里三层外三层地将驻屯团团围住,为首的一名军人脸沾染的雨水已经汇聚成了一道道湍流的小溪,正拿着扩音对讲机在大声说着什么,但在暴雨与狂风中什么都听不清。
就在月刃愣神之际,一支先遣部队突然从寝房外突入,他们全副武装到了牙齿,手持着最先进的枪械,黑洞洞的枪口散发着阴森的气息直指她的头颅,先遣队长厉喝道:“拂晓城防军!立刻放下武器,跪到地,把手放在我能看见的地方!”
这名先遣队长话音刚落,还不待月刃反应,一个诡异的黑影突然从窗口突入,手中两把漆黑的太刀在强烈的探照灯下散发着恐怖的寒芒,刀光剑影中,月刃手中的两把刀刃直接被击碎,这个黑影随后踢倒了月刃,踩着她的胸口,将其压在了地。
先遣队长看了一眼那两把标志性的黑夜大太刀,按着脸侧的通讯器,低沉地说:“报告侯爵,目标已被鬼手制服,任务完成。”
第二天黑夜未明,拂晓未至之际,洛忧的房门就被敲开了,只见阿诺焦急地站在外面,说:“洛忧!出事了!昨天晚月刃把三个中央宪兵全杀了!”
洛忧眯了眯眼,问道:“她人呢?”
“昨晚当场被俘获,现在已经被押到了中央广场!准备受刑了!”
洛忧看了一眼仍在熟睡的凌,轻轻关了房门,说:“带我过去。”
当洛忧和阿诺赶到中央广场时,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经过昨晚的一夜暴雨,地面异常湿漉,还有大量积水,但这些平民毫不顾忌地站在水中,一个个垫着脚不停地往前挤,口中还在高呼着什么。
洛忧和阿诺很轻松地在人群中挤出了一条道,来到了最前方,只见宽敞的中央广场已经布置好了一个巨大的断头台,锋利的闸刀被工匠摸得雪亮,正在散发着对鲜血的饥渴光芒。
而月刃此时已经被押在了处刑台,娇小的身躯被粗大的锁链捆得动弹不得,她的身有诸多粗暴审问留下的新鲜血痕,不少还在往外渗着血,双眸无神到了灰暗的地步,没有任何色彩,犹如一具行尸走肉。
此时,拂晓队的成员都已经来到了现场,洛忧走到了他们身旁,低沉地问道:“怎么回事?”
鬼手瞥了洛忧一眼,冷哼了一声,说:“这家伙昨晚不知发什么神经,去宪兵驻屯把三个宪兵杀了。”
“哦?”洛忧沉思了一会,突然饶有兴趣地一笑,颇有深意地说,“让我猜猜,是不是宪兵拍走的执法证据也刚好被破坏了?而且案发后月刃是不是还刚好被你们抓个正着?”
“个子不高,人倒是很聪明。”高大的鬼手俯首看着洛忧,眼神锐利如刀,阴森森地说,“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说完?都说出来让我听听。”
就在气氛变僵时,查尔斯侯爵在卫兵的守护下登场了,他站到了刑台的最高处,清了清嗓子,用洪亮的声音说道:“拂晓城的子民们!这是一个令人悲痛的日子,昨天,就在我们的恩赐节过后,三名正义又伟大的宪兵代表共和之辉与联邦重工军团的意志入驻城内,铲除了**成根的前任宪兵,并光荣地接替了他们的位置!我本为这个好消息感到无比振奋,希望其能伴随我们度过这一次噩梦般的崩坏,但是!”
查尔斯侯爵将手指向了刑台的月刃,他的脸因为过度愤怒而扭曲着,脸的赘肉都挤成了一团,眼中甚至泛起了悲痛的泪花,痛心疾首地说:“这三位伟大的英雄倒在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