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九歌心尖一颤。
“在令史署时,你千辛万苦混入只为查到本王是否有查到姚氏一族灭亡的证据。可区区两个官员的谈话便让你愤怒攻上心头,只想杀之而后快,全然将自己原先的目的忘却。如今你又想将小皇帝的命取了,忘记了小皇帝一死,不论如何天下大乱,你为族长的身份便也不可能再能瞒得住。如此愚蠢,本王竟不知该如何再帮你!”
姚九歌面色煞白,被秦疏白的话堵得很是惭愧。她仔细想了想,这才发现一切竟真如秦疏白所说。
她站起身来,看着秦疏白脸色很是难看的样子,将玄铁令放在手心手足无措的捏了捏,道歉道:“对不起我一定会改的”
秦疏白重重的叹了一声。
“南尺国的速度加快了,本王必须立刻将这些毒瘤挨个拔出,药儿觉得,本王如今应该如何下手?”
姚九歌没想到秦疏白在方才这么失望的情况下还能依然与她搭话。她不免心中松了一口气。她皱了皱眉头,将玄铁令拍在手心思考了一番。
“柳青青的宫殿距离所有地方都太远,且和自己的父亲一同为南尺国卖命,楼中一定有大量还未来得及销毁的信息。不过我觉得小皇帝不一定会相信,除非能让他自己看到这一切的真相。”
秦疏白点了点头。
“你说的不错。目前柳青青最大的动作应该便是要将诉卿调走,因此本王会加派密卫护住诉卿的性命,你不必担心。”
姚九歌点点头,又道:“我去秦弘文那儿瞧瞧,说不定能再探出点啥。”
秦疏白想了想,道:“万事小心。”
姚九歌又点了点头。随即手臂被秦疏白一把握住。轻薄的衣衫丝毫不能阻挡秦疏白手上的温度。姚九歌感觉到贴着自己手几乎算是滚烫的手心,疑惑的转过头。
秦疏白看着她,一双眼仿佛潋滟着最为璀璨的光华,如夏日之风,冬日之火。迷人的像一壶珍藏多年的佳酿。
如此诱惑下,姚九歌听见秦疏白特有的温柔的声音道:“本王全心全意信你,因此药儿也必得像本王这般毫无道理可言的信任本王。”
姚九歌怔愣着点头。
秦疏白这才满意的拍拍她的头。
秦疏白必须为拔除皇宫毒瘤做些准备。姚九歌也必须立刻赶往秦弘文的宫殿查看更多的证据。两人就在方才几乎推心置腹的信任中,极为默契的相顾无言,目的性十足的朝两方向飞去。
而在此时的秦弘文寝殿内。
因为胸闷而吩咐殿内所有窗户都打开了的秦弘文无力地躺在柳青青怀中,一双眼似睁未睁,呼吸轻微,看着很是吃力的模样。
柳青青摸了摸秦弘文的脸,似乎是在探他此刻的温度。屋中熏香炉已经许久没有被点燃,乍看之间,似乎连颜色都变得有些黯淡。
柳青青抱着秦弘文,一双眼在殿中流转。她自十四岁入宫,恩宠多年不消。最为遗憾的便是未能为秦弘文添上一儿一女。天下皆道秦弘文昏庸无道,可只有她觉得秦弘文的好世间再无人能比。纵使他的性子阴晴不定,她却总觉得甘之如饴。
只是如今身不由己,自己的性命尚且难保,更是不知如何能保住秦弘文的性命。
她叹了口气,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扁平的肚子。
若是能生育便好了
“爱妃爱妃”
假寐的秦弘文突然脸色潮红,狠狠抓着柳青青的胳膊,仿佛抓住了自己的救命稻草一般慌张的叫囔了起来。
柳青青连忙收回心神,抱住秦弘文,将自己的脸颊贴在秦弘文脸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