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说着就有些激动,胸膛方才包扎好的纱布也在此时渗出了血迹,且有不断扩大之势,大约是他方才太过激动,将太医好不容易处理好的伤口又给挣破了。
可歌图却像是没有察觉一般,目光炯炯,盯向吴元兴。
“昔年天浔仗势欺人胁迫我丘赤共同攻打南尺,当时我王百般不愿,可丘赤上下数万百姓,又怎能因为一句不愿意而葬身在天浔的铁蹄之下?”
“蒋将军战神之名威名远扬,第一战便将天浔逼回了潼谷关,我们当时便以为南尺一定会势如破竹,直将天浔逼退,可没想到……没想到我丘赤中也出了叛徒。”
歌图说着说着面色又惨白,衬着胸膛鲜血,看着很触目惊心。
“他伙同天浔十几名士兵半夜将毒虫放置蒋将军所在的军营内……”
歌图说到一半也有些说不下去了,甚至露出了一丝羞愧的面容,似乎是对于丘赤所做的过往有些不齿一般。
他也不管吴元兴是什么神色了,只是突然将刚获的匕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道:“我丘赤真心想同南尺合作,倘若陛下不相信,小臣愿意以一死证清白!”
他说完便双手握住匕首,对着自己的匕首深吸了一口气,眼中悲怆很深,看着不免让人心生不忍。
眼看匕首就要刺入心脏,到底还是被吴元兴给制止了。
“陛下!”
吴元兴摇摇头,道:“道理朕都明白,你丘赤虽也给南尺造成了伤害,可大晁才是我们的心腹大患啊。”
歌图眼看吴元兴阻止了自己,心知自己已经取得了吴元兴的信任,当下立刻又摆出一副摆出了痛心的表情。
“小臣听说,就连陛下的亲生妹妹都被迫嫁入了大晁……”
吴元兴眼露悲色,看着歌图,道:“是啊,朕的亲妹妹,被大晁皇帝夺走,抑郁而亡,朕每每想起,都心痛难以自制。”
他顿了顿,又道:“你丘赤四周环海,东通我南尺,西接天浔,地理位置特殊,早被大晁觊觎许久,而我南尺又一向与大晁交恶,所以倘若合作,必定可以杀大晁一个片甲不留,到时候即便是天浔,也忌惮于此,不敢擅自出兵。”
歌图连连称是。
“我王也是这么想的,南尺兵力强大,又向来纪律严明,战术更是称得上出生入化,必定可以成功。”
吴元兴似乎被歌图的夸赞给取悦到了,他连连大笑了好几声,又道:“你救了朕,朕也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所以朕决定信任你以及你的丘赤,咱们一起好好给大晁一个教训!”
歌图兴奋地立即又捶捶胸,只是胸口伤势过重,承受不了这屡次三番的重击,因此歌图立即露出了几丝痛楚。
“陛下,既然陛下如此信任小臣,小臣也不敢再有隐瞒。有一件事小臣琢磨了许久,如今想要告知陛下,还望陛下当心!”
吴元兴看了他一眼,笑道:“哦?何事?”
歌图警觉地又朝后头看了两眼,似乎是想要确认有没有人在偷听一般。见此,吴元兴不在意地笑笑。
“这四周皆由鹰网监视,不会有人闯入,你放心吧。”
歌图不动神色地又朝外头看了一眼,立刻笑了笑,道了声陛下圣明后,便立刻迫不及待地将话给托了出来。
“陛下也知道我丘赤地理环境特殊,岛上毒物颇多,因此我丘赤人向来擅长炼制毒药,如今进了南尺后,发现将军的状况很奇怪……”
“蒋将军是战神,我丘赤人人都很崇拜,皆知将军他武功高强精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