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几人听庒琂的担忧分析,很赞同。
庄玝拉住庒琂的手道:“幸好姐姐想得周到。那我们再呆一会子吧!最好篱竹园的人别追到这儿来,拿我们出气。”
庒琂环顾四周,道:“这个地方还算僻静,应该不来的。”
几人静下等待,都没言语说话。
三喜很是不安,悄声问庒琂:“姑娘,我们要等到何时?”
庒琂道:“你没看到篱竹园的姨娘晕倒了?不知那边怎么样了。太太回来,要差人请大夫吧!等没事儿了我们再走。”
三喜疑惑道:“可我们坐这儿也不知外头发生了什么,如何知道篱竹园来没来大夫,姨娘好是没好呢?”
庒琂怔怔地望三喜。
三喜知自己言语过多,就此闭嘴,转身走开,并说:“我瞧瞧去。”
庒琂没阻止。
倒是庄玝紧张了,道:“三喜你哪里去?”
三喜道:“我瞧瞧篱竹园的跟来没跟来。”便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三喜跑回来,道:“好了好了,太太处的贵圆把大夫请来了,往篱竹园去了呢!”
听悉,庒琂和庄玝松出一口气。
庄玝笑道:“姐姐,该放心了。我们走吧!”
庒琂点头。
姐妹几人这才犹犹豫豫,轻步离去。
庒琂问三喜:“你在哪儿见大夫来了?”
三喜道:“离我们不远的小石头路,挨近红楼那边。”
庒琂怪道:“我还以为你跑去大门外瞧,想你也不会这般没脑袋。”
三喜笑道:“姑娘就会笑我傻,不许我聪明一回么?”
说罢,从旁门夹道出北府,再转至径道岔口,姐妹几人分手,各自回家。
回到镜花谢,庒琂口渴得紧,入屋便喊着要吃茶。子素说没热呢。她偷懒看了一会子书,正入迷,她们怎就回来了?心里还有些怨人。
庒琂笑了笑,自个儿倒冷茶来吃。
子素见状,拿着一卷书过来,打在庒琂手上,阻止她,又转头去骂三喜:“你家的姑娘又不是我家的姑娘,看你把她糟蹋的,回来只管给冷茶冷水的吃,也不怕肚子不舒服,晚上要起来跑,到头你呼呼大睡,又要我起来伺候了。”
三喜劳累地道:“好好好,我去!我这就去!”
庒琂叫住三喜,道:“别忙了,你也累,歇一会子吧!我吃一口冷的无妨。都入暑了,怎吃不得冷的?越把自己看得娇贵,越是糟践身子。”
子素哼地一声,坐着继续看书,无话。
庒琂吃完茶,对子素道:“姐姐今日怎不问我发生了什么。”
子素盯着书,道:“看你心情极好,想必也没发生什么事。既然没事,我何须关心?”
庒琂摇头。
三喜咳了一声,要开口,可是庒琂朝她摇头递眼色,她欲言又止。
晚间入睡那会儿,子素才过问一句:“今日那边还好?”
庒琂已躺在床上,道:“再不好也好了,白日愿意跟你说,你却不愿听。我困了一日了,姐姐让我歇吧!”
子素啐了一口,便没再问,让庒琂睡下,她自己也睡去了。
约是下夜,北边响起一阵锣鼓声,依稀听到有人喊抓什么来,声音飘忽不定,时有时无。庒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