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娜扎姨娘气了,追着庄瑚求,追着庄瑚要出府。
末尾,庄瑚甩了一句:“我们忙着做福寿汤给大爷吃呢,你要出府自个儿找你们老爷请示。与我们东府何干?”
就因这句话,娜扎姨娘气昏了头,也不管谁是谁,张开手脚,推这个踢那个,又把锅碗瓢盆一等的东西全糟蹋了。
庄瑚命人赶紧把娜扎姨娘扯住,可娜扎姨娘是个外邦女子,身体本就比这府里的女人仆子们壮,她们一干人来制止,最后也没制止得住她。
庄瑚碍于面子,也不想出手跟一个姨娘较劲儿,遂而,假装好心苦劝,又差人去北府报告。
金意琅跟在娜扎姨娘身后,原本是想叫住她,又见娜扎姨娘怒气熊熊,有些不敢出面。毕竟,金意琅离开庄府有些日子了,也怕娜扎姨娘当众数落自己呢。
于是,金意琅紧跟后头,看娜扎姨娘想要做什么。
金意琅也想了,一旦娜扎姨娘有难,自己会挺身而出。
在娜扎姨娘闹进东府厨房,金意琅翻身上房,在房顶上,看到整个过程,别提多解气,特别见娜扎姨娘怒怼庄瑚,金意琅心里暗叹:“娘子啊娘子,看不出你也有这等气魄!我平日小瞧你了!”
因此,金意琅很是得意,继续在房顶观看,越发不肯出面出手帮忙。
当下,曹氏来了,金意琅在屋顶上看见曹氏,心里着急,默念道:“娘子也真是,耍泼解恨完了就走呗,这母老虎来了,可不大好收场了呢!”
忽然,金意琅为娜扎姨娘捏把汗。
如今眼下,曹氏来了,正见娜扎姨娘呜呜哭泣。庄瑚和婆子丫头们站在一边,她们小声劝慰,俱是假声假气。
曹氏在门口站定,狠狠地传声道:“真是混闹了!混闹了!”一面指着娜扎姨娘道:“你说你这干什么?你要死要活在自家里岂不方便?谁说你一句多事的来?你就是掘地立马死,我们也会帮你推泥盖棺盖子,如今闹来东府,太不像话了!”一面又指着庄瑚道:“大姑娘就眼睁睁看着她混闹,这不是一双手脚往你二老爷脸上打么?怎么也不制止呢?”
也不等娜扎姨娘和庄瑚回嘴,曹氏进来了,看地上的狼藉,连连叹息:“哎呀!哎呀!这不是给大爷吃的福寿汤么?糟蹋成什么样了!大爷要有个好歹,你们叫东府开了私刑,拿我就地作法吧!我愿领这个死罪!”
庄瑚听了曹氏这一堆的言语,知曹氏假心假意,故配合道:“太太,我制止了呀!你瞧我们,能制止得住么?她人高马大的,我们这里的人老老小小,一众白养的小人儿,都是只会吃不会做,招呼听不灵清的,制止她不住呀。因这样,我才让人去北府知会的呢!再说,姨娘是二老爷心尖儿上的人,谅我们有十颗胆子也不敢冒犯呀!”显得十分委屈。
曹氏“呸”的一声,对贵圆招呼,跺脚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拉走!”又指着庄琻和庄瑛:“去搭把手!”
庄琻和庄瑛怯怯的往她们大姐姐庄瑚身旁站,哪里敢动手?
庄瑚也护着妹妹。
眼下,贵圆倒是使出蛮力拉娜扎姨娘,可娜扎姨娘真的是人高马大有气力,在贵圆没拉扯两下,她便将贵圆推倒在地。
曹氏吓傻了一般,接着,捶胸跺脚地道:“真真造孽了!真真眼里没个人了!”也不管谁是北府谁是东府的人了,拼命地吩咐:“都去!都去给我按住,给我绑回去!反了,反了!”
得了曹氏的话,又有庄瑚的眼神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