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道:“你说这话只对半分,话说,省力不省事,你是知道的。所以啊,还是我来操办。老太太醒不醒,我挑个时候,就结果了她。你们东府看个满意,不就是处置个丫头么?犯不着你们太太亲手亲力的。”
庄瑚道:“我才刚说了,太太怎就不明白呢?子素惹祸,惹到东府滚园来了。实话与太太说,我们太太不依,非要我们东府来处置。太太若看个面子,就把子素交与我们。后头,老太太问,你们北府不必担事,有我们说,岂不好?”
曹氏笑了笑,道:“既说到老太太那儿,我也说一句我的想法。这些年,为府里,忙里忙外都是我们北府,老太太总不见我们的好。这件事若再出漏子,以后,我们怎么交代?又说了,谁知道是不是你们跟西府联合起来,有什么谋划呀?子素是琂姑娘的人,琂姑娘是西府的人,西府跟东府一向交好,西府总舍好药给大爷。你们的关系啊,叫人难以捉摸哟!你们自个儿计划什么,我哪里知道?万一,你们悄悄摸摸的要拿子素办了,我才不好给老太太交代,或是你们没处死她,倒看在琂姑娘和西府的面子上,发个慈悲,叫人放了,届时,我是有理说不清呀!”
庄瑚摇摇头,道:“怎么牵扯到西府去了呢?这不是说我们东府的事儿么?”
曹氏道:“大姑娘你心里明白,我也说得明白。敢情,你揣着明白装糊涂,不必要那样。我就那句,眼下,这丫头我先关着,好好审问审问。到底吧,她为何说西府二爷跟大奶奶有……”
可见,曹氏耍赖打混,胡言乱语了。
庄瑚跺脚道:“太太!你这说什么呢!底下的人说说就罢了,太太却也这般说。叫我们太太,老爷听到,还了得?退几步来讲,太太这般说,西府可不依的。作为兄弟姐妹,我可不信二弟弟跟大嫂子有什么,子素也承认了,大哥哥的祸事,是她诚心故意闹的。如今,太太这般说,叫东府和西府的脸往哪搁?所以,请太太注重。”
曹氏哈哈作笑,道:“你们啊,使劲儿的蒙蔽眼睛吧!就我清楚,清楚的人,说清楚的话,自然有人不喜欢听了。回过头来看看,你瞧,不正是东府和西府合谋么?听听你跟我说的那些,很难不叫我这么想了。东西东西,合着是一口气儿。”
庄瑚劝不住,也讨不到子素回东府,故而,向曹氏端礼,要离开了。
曹氏哪肯给她这么走?又去拉住她,道:“我这些话只对你说,没把你当旁人。”又可怜兮兮的说:“实话与你说吧,府里闹腾,真是闹死个人心。谁愿意见这样?你们好歹可怜可怜你们二姑娘,可怜你二妹妹,看看日子吧,要跟佟府作亲成婚的。个个病歪歪的,这又要死又要活的,还让不让我们二姑娘出阁?”
庄瑚邪笑,道:“太太就为了这个?”
曹氏道:“不然呢?我还能为什么来?”
庄瑚也不打算拐弯抹角说其他了,直道:“这些年,太太针对我们东府,我看在眼里。活该我是庶出的女儿,我也不想管。可我们太太示我如己出,但凡能有一二分孝心,我也要尽力来报答。太太跟我们太太斗,我不参与,可不会眼睁睁的看你们斗个你死我活。怎么讲,你们都是我的亲人呢!再说一句实心话,太太这般针对,怕不是只针对我们东府吧,也针对西府吧?太太若这么想,心胸就狭窄了。我们东府肯作罢,不跟太太你计较,那西府,未必喜欢太太挑事儿。仔细想想,西府里的头儿……”
庄瑚竖起大拇指,示意西府的主家人,顶头上司:“那头儿与我们三府里的太太不同身份。人家是郡主出身。太太啊,你就是好想会想,也需懂得琢磨琢磨,大腿跟胳膊拧,拧得过么?平日里,也不见你跟西府怎么的,如今,倒这样了,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