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想到昨晚听见梅儿和竹儿等吵架,便笑起来,当做笑话给娜扎姨娘说。
娜扎姨娘听了,久久不语。
倒是酸梅和辣椒赔笑一回。
酸梅说:“好姑娘,我们如今来到寿中居屋檐下,你捉弄人,只怕梅姑娘与我们不得善罢甘休。”
金意琅道:“我也没想把她怎么着,也就踢她一脚。谁叫她偷听娘子跟老太太说话?再说了,是个人也不能那般小气,开个玩笑竟开不得了。”
又想想,生怕酸梅和辣椒出去乱说,赶紧吓唬她们道:“我可告诉你们,这事儿给你们知道,权当个笑话听,不许出去跟她们讲。”
辣椒不以为然,道:“姑娘,也不用我们去说。人家梅姑娘一早就来了,一口闹着要寻你呢!我们还纳闷呢,历来,我们不与她们亲近,怎寻起我们来,寻起姑娘你来了。”
这方说来,金意琅才看出娜扎姨娘那一脸不安,难怪娜扎姨娘听了却没笑。
原来,梅儿早早来寻晦气了。
金意琅道:“又没人瞧见我踢她,横竖我不认。只是,你们别多嘴乱说,这事儿,她翻不了天去。”
辣椒咯咯笑道:“姑娘你能耐,我们可不敢说。梅姑娘寻来,连娘子都不敢说,何况我们?梅姑娘说了,要找二太太告去,让二太太来教训我们。”
金意琅听得,一拍大腿,“哎哟”的声起,道:“甭说,那丫头是做得出来。”恐娜扎姨娘被吓着,便连连安慰,道:“娘子,你别怕。大不了,我找他们去,省得二太太来聒噪。”
正当金意琅起身出去,娜扎姨娘却主觉地把她叫住,说:“你也别去了。你坐下,我有话与你说。”
金意琅复又坐下,奇奇怪怪地问:“娘子,你想跟我说什么?”
娜扎姨娘朝酸梅和辣椒挥挥手,让她们出去。
等那两人出去,娜扎姨娘方走过来,顺在炕边坐下,道:“姑娘,你叫我别乱说话,我可听你的了。昨夜,老太太问我许多事,我都没答。就怕声张出去,乱了我们的事。”
金意琅夸赞道:“娘子做的好。这叫做,忍得住,才能做大事。娘子别急,后头万事有我。等我把小爷们找回来,立马带你出府,咱们别在这儿了。这里的女人,比后宫里头的女人还可怕。”
娜扎姨娘道:“我正是为这事忍着呢!可姑娘你,为何招惹梅姑娘去?如今,梅姑娘找二太太,那不得闹一闹么?梅姑娘去闹,与我去跟二太太闹有何区别?”
说罢,娜扎姨娘深深吐出一口气,一脸的无辜和无助。
金意琅抱歉地拉住她的手,道:“娘子,都是我的不好。二回,我不会那样了。咱们清清静静的,躲二太太便是。”
娜扎姨娘颔首,微微笑,道:“是呢,从北府躲出来,就为躲她。老太太喜欢清静,我也喜欢清静。”
金意琅又问:“娘子啊,那昨晚老太太都问你什么了?”
娜扎姨娘摇摇头,凄苦一笑,正要回说什么,忽然,听到屋外头传来曹氏的声音。
只听曹氏对酸梅和辣椒道:“你们娘子还没起呢?姑娘也没起么?都把她们叫出来。”
酸梅和辣椒支支吾吾,接着,听到零零散散的脚步声。
只怕曹氏要往屋里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