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算是发泄一番,也算是威胁梅儿了。
离开厨房,金意琅也没管理身上脸上头上的脏乱,一命的往北府去。身后头,竹儿、兰儿等丫头纷纷安慰梅儿。
到了北府。
金意琅火势熊熊,钻头进厨房,这下,她聪明了,不问人,自己动手翻找。终于在一口缸子里找到一罐子,不管多少,抱起便出去。
北府厨房的丫头婆子,被她这些情景吓得一愣一愣,俱不敢言语。
回至中府。
金意琅不解气,又是抱着奶罐子往厨房,当着众人的面说:“瞧见没,我并非得要你的臭奶来煮烂鸡蛋才有!你自个儿涨在肚子里,别下奶的好。让奶水涨死你的肚子。”
说毕,金意琅才真正解恨,云淡风轻,飘飘然回茴香院不提。
这日后,梅儿遭气堵住了,身上有些伤也不管,自顾的回屋里去躺。躺下两日,大约精神气儿不好了呢,竹儿害怕出事儿,赶紧请来府里的医生给她看,约是吃过一两回药,方好些。
就厨房“一战”,竹儿叮嘱丫头们,都不许外传,也不许让老太太知道。所以,这事儿,说是小事,亦可当作小事,当是大事,亦能作大事。
因为,自这日后,梅儿对茴香院那几个主仆恨之入骨。
两日后,娜扎姨娘把拿来的鲜奶做成了酸乳,再一次奉给老太太吃。谁想,老太太吃下,肚子渐渐不舒服,到了夜里,狠狠拉了一夜,又赶过一天,老太太身体发虚,整个精神气儿回到此前病症状态,身体越发的不好了。
秦氏、郡主、幺姨娘、曹氏等人听闻老太太身体病症恶化,纷纷来探视。
当太太姑娘们根究追问,梅儿便说:“老太太原本是好的,有人献殷勤,下了毒给老太太吃。老太太吃了之后,连夜拉肚子不止,这才招致这般。”
于是乎,众太太去茴香院问罪。
金意琅的说辞是:“我们之前做的酸乳怎么没事儿?这会子吃了就有事?我们的奶从北府拿来的,要有问题,那也是北府里的奶不好。再是有问题,也是中府的人不给好的奶水,横竖与我们无关。”
反正,金意琅一不做二不休,把责任推给北府曹氏和梅儿。
曹氏原本不想管理,因金意琅过分了,便道:“你这话就更混帐了。我们府里的东西自然是好的,你们做出不好的来,还胆敢赖别人。”
金意琅口无遮拦,道:“那也成,我们北府是好的。可我拿过来,万一是有人怀恨我砸了她的鸡蛋,她在鸡蛋里挑骨头,下坏水,放毒栽赃呢!”
意思是说,酸乳是梅儿动了手脚。
梅儿听得,差点没气呕血,她狠狠指金意琅道:“你……你血口喷人!”
金意琅道:“那日,我们在中府厨房闹了一架,谁都看见。谁都知道你针对我们。大家有目共睹,难不成你想抵赖?”
说到此处,众位太太才知道金意琅与梅儿打闹的事。
眼下,太太们倒没关心丫头之间的勾心斗角,只关心老太太的身子。
秦氏便说:“等治好老太太再与你们计较。”
曹氏道:“我也是跟太太的想法一样。谁过谁失,我们要根究到底!”
末了,秦氏主意,关闭茴香院,也把梅儿隔开,让她关在屋里。说要等老太太的病好周全之后,才处置她们。
然而,老太太的病,一日日恶化,人便倒床不起。这事儿,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