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撵金意琅走人。
娜扎姨娘拉住金意琅,不给走。
娜扎姨娘道:“老爷,姑娘非但不能走,我也不出茴香院一步。老爷让我回北府,我是不回去的。开先,满府的人都说我毒害了老太太,现如今,又说没毒,那就是与我们无关了。老爷又说老太太因我们病倒,那我要等老太太康健周全才出去。我在这儿一日,姑娘就得守我一日,我不允许姑娘离开我。”
庄禄气道:“你糊涂呀,你一个主子竟离不开一个下人?说出去不怕人笑话!她走了,赶明儿,我再给你买两个实用的来伺候你。”
娜扎姨娘道:“姑娘不在,我觉得不安全。”
庄禄道:“我看有她在一日,你才不安全。当日,我真看错了她,让她哄了去。如今趁这个事儿没捅出大篓子,早早打发她走,免得日后出大事。”
金意琅听出来了,老太太的事儿,二老爷怪罪自己呢。若是放在往时,她必定接过银子,拍拍屁股走人,一刻不停留。
这会子,身后之事没办,走不了啊!再者,娜扎姨娘对自己如此信任,也不忍心撇下她离去。
遂而,金意琅质问二老爷庄禄:“请问老爷,你是怀疑我下毒?是我害了老太太?”
庄禄把气撒在金意琅身上,道:“即便不是你,那也是因你而起。”
金意琅冷笑道:“我不明白了,老爷这什么意思?老太太既不是吃了我们的酸乳中毒,那就不关我们的事。你一个大府里的老爷,心眼跟针眼一般粗细,传出去也不怕笑话。”
庄禄指着金意琅道:“你瞧瞧你,到我们府里,主子照顾不周,护院看孩子也看不住。整日跟人学吊嘴皮子。你说,我留你有何用。”
金意琅道:“这就是两层的话了。老爷,我不怕劳烦,跟你理论理论。娘子进府以来,我保她周全,这我做到了。看孩子的事,老爷别是糊涂了吧?我又不是奶妈子。再说了,小爷不见,我下心下力帮你们出去找,不知吃了多少苦头,老爷不感恩,反而指责我?还有,什么学人吊嘴皮子,我竟没听明白。我历来有什么就说什么,老爷从第一天认识我起,我就这样,直来直去。老爷是知道的。若是老爷因老太太的事迁怒我,我不服。”
娜扎姨娘也说了:“我们孩子的事姑娘一直帮找。老爷错怪了她。老太太要吃酸乳,是我做的,与姑娘无关。老太太真是中毒了,老爷只能怪我,不能怪姑娘。”
庄禄道:“孩子的事儿我暂且不提,就老太太吃那什么酸乳,也能随便吃的?你们不知老太太身子才刚好?给她吃那什么酸的臭的奶,也不思想思想干净不干净!我撵她出去,只因为她没阻拦你,让你做酸乳给老太太吃了。这等错事,不怪她怪谁?”
娜扎姨娘正要开口反驳,金意琅气不过了,朗声冲庄禄道:“那是老太太自个儿愿意吃的!要不是听说老太太病才好,没胃口不想吃东西,非要吃我们娘子做的酸乳,我才懒得管。我辛苦跑一趟,你们饱了肚子,出了事故成了我的错!说出去,真真笑死人。老爷讲不讲道理!”
庄禄咧嘴邪笑,讽刺地道:“幸好呢,大夫来瞧过,知道什么问题了。不然,你们十颗脑袋也不够掉的!还好意思说你辛苦跑一趟!这府里的人被你搅成什么样了。往时,我高看你几眼,与你好声说话,你别拿鸡毛当令箭,自以为是!”
庄禄坚持让金意琅离开。
至始至终,也没说老太太的事怎么个结局,稀稀拉拉听得,与娜扎姨娘无关,也并非中毒了。
而娜扎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