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老太太,这事儿就敲定,各自散了。
稍晚一些,二老爷庄禄和曹氏回到北府。
庄禄指着曹氏责怪,道:“女儿都遭你教成什么样了,今日好话歹话,哪句该说哪句不该说,也不叮嘱叮嘱。非要说什么冲喜不冲喜的,赶着叫人家以为我们有天大的目的似的。这可好了,脸面还要不要?”
曹氏道:“我看人家佟府没怎么样,老爷是多心了去。”
庄禄道:“你没瞧见他们听了二丫头的话,脸色都变了。亏你做生意这些年,脸面眼色也瞧不出了。”
夫妻二人吵吵闹闹,不可开交。庄琻听闻,领着万金过来,想劝一劝。
因听到父母为自己的言行不慎而吵架,庄琻气不过呀。
庄琻跨入门,哭道:“老爷和太太只顾自己的门面,我的门面却不顾了。我说了一车子的门面话倒遭你的嫌,可是我愿意说的?我孝敬老太太,横竖是我的真心,既是真心,不怕他们听了不高兴。再说了,就算嫁佟府,我也不出这家门。老爷太太一回来这般闹,还怕不够丢人么?”
如此,夫妻二人才不吵。
又过一日,夫妻二人又因礼单宴请宾客的事吵嘴,吵着吵着,再把庄琻说“冲喜”的事儿捞回来吵闹,庄琻实在没脸看没耳朵听,领着万金跑去寿中居。
那会儿,老太太精神略缓过来些。
庄琻便给老太太讲,算是诉苦了。
老太太听了之后,道:“你父亲母亲就是那样的心肠,比不得你有孝心。要放你嫁出去,我一万个不舍得。可孩子啊,女儿家,哪有不出门的?就算要给我冲喜,在心里想就罢了,说出口到底不好听。”
庄琻道:“这节骨眼,我何止给老太太冲喜,也给大哥哥、三弟弟冲喜去!凭什么好事就让佟府赚了?既娶了我去,就要让我们庄府的人个个受益才使得。不然,我是嫁亏了。”
老太太自然是喜欢她那样说,更是心肝宝贝的疼她。
庄琻越发觉得委屈,口中越发没笼头,道:“现如今,老太太的身子还是好的,能跟我说几句话。那东府大哥哥一命去了九分,三弟弟也是那样。我可不想自个儿出去了,还赔了你们。你们一个个不好,叫我日后怎么办?”
老太太岂有不知大爷和三爷身子?等庄琻那样点破,老太太既心疼又心急,头日吃了的药都呕出来了。
这可好,吓得竹儿等丫头赶紧去把各府老爷请来。
老爷们一到,自然的,齐齐全全,都责怪庄琻莽撞。
这一波未平,巧是又听闻说东府大爷光景不好,三爷那边也因蓦阑的事呕血。
原本一件喜事,竟牵出几桩不快的事来,老太太听得报,悲叹不已,便吩咐大老爷等人说:“如今啊,二丫头的喜事也要紧。我看呢,我们家的老脸就不要了,再去白家请白老爷子来,看白老爷子有无法子给他们治一治。我到底要忍住一口气,看着二丫头出阁才肯咽下,可保不准,她那兄弟两人不好。你们看着叫谁去白家请人,即刻就去。”
这白家老爷子,原是当年在宫里与老太太相识的老太医,与老太太有旧故之情。因前朝的事,庄府和白家没怎么往来,里头牵扯许多事。
如今,老太太主意再去请白老爷子,可不是看在庄琻的婚事上?
因接二连三听闻东府大爷和西府三爷的病情恶化,老太太急上攻心,两眼翻白,竟也昏了。
余末,老爷们除了请府里的老医生来诊治,又命管家带人去白家请白老太医来。
等管家把白老太医请到府里,东、西两府人又把大爷庄顼、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