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曹氏有十张嘴也狡辩不脱的。
思前想后,曹氏心里琢磨:如今,躲是躲不过了,得找个人帮自己才得,如不然,这个黑锅顶不过去不说,老太太那身子一旦听了琂姑娘的遭遇,岂不被气死?
于是,曹氏轻轻的走近郡主跟旁,对她说:“郡主,三太太,我有几句话跟你说。”
郡主的心都在屋里,担心儿子和老太太的安危呢,哪里有空闲精神理会曹氏?
曹氏不死心,又拉了拉郡主,央求道:“太太。”
郡主没好气,看了她一眼,道:“二太太有事就说吧。”
秦氏、幺姨娘、其他姨娘、姑娘们听到郡主那一声话,俱是回头看。
正好看见曹氏满脸发红,她眼睛掉下泪,面目凄楚状央求郡主呢。
郡主实在烦躁,便推了曹氏,道:“有什么话说不得?”主觉的把曹氏拉去院中。
当下,离众人远开,曹氏这才哭诉道:“太太,琂姑娘回来了,她不能来见老太太呀!”
郡主见曹氏那哭相,很是古怪,遂而,疑惑惑地道:“二太太这话什么意思?如今,是二老爷主意要琂姑娘来见,跟我说有什么用呢!难不成,想让我把琂姑娘挡外头去?”
曹氏道:“不瞒太太说,琂姑娘离开府里,是……是我的主意,我撵了她出去的。”
郡主“啊”的一声,呆望住曹氏。
曹氏又道:“太太你也别怪我,这琂姑娘的身世,能害人啊!一旦她有个什么,要牵扯到我们府里的。这琂姑娘在我们府里,我们整府人要脑袋搬家呀!太太,这些事,恐怕你也不知道吧?”
曹氏那样说,郡主忽然明白了:难道琂丫头的身份,二太太知晓了?
郡主又把曹氏拉远一些,道:“太太,你这话得说清楚,是个什么意思呢?”
曹氏擦了擦眼睛,道:“太太可还记得我们那久居南边的姑太太?姑老爷卓府?”
郡主心里“咯噔”一下,果不其然,曹氏知道真相了。
郡主嗫嚅道:“太太……这会子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
曹氏冷冷一笑,道:“姑老爷一家遭抄了,这卓府二姑娘到了我们府里,隐姓埋名,做了西府太太你们的女儿。她实际上是朝廷要捉拿的钦犯。这些,不知太太知道不知道?反正,我知道有这个事,害我整日提心吊胆。实在没法子,我才隐瞒大家,把她撵出去了。太太啊,这会子,琂姑娘又回来,她必恨毒了我们。若让她见了老太太,恐怕……”
郡主道:“太太的意思,怕琂姑娘告状给老太太,对太太你不利么?”
曹氏点头,道:“总归而言,我为府里着想。真告状到老太太处,我也能承得下,只是……只是老太太眼下那身子骨,经不过折腾激动,万一再有个好歹,我们怎么说呀?太太啊,你瞧瞧我一片心,瞧瞧老太太那身子,你好歹阻止阻止,看怎么办才好。老爷们那边我劝不住的,我只有来求助你了。你我好歹是庄府里的媳妇儿,是不是呢?”
郡主一脸惊慌,自顾摇头,心虚道:“这事儿,你是如何得知的?”
实在不得以,曹氏才把听到二老爷议论卓府的事告知郡主,另外,曹氏又说:“我还怕不准,又到外头打听。果然打听出来了,真有那一回事。宫里头的娘娘已非昔日的娘娘了,卓府垮了。指不定要连累我们庄府呢!太太,我一手维持府里,劳心劳力,你是知道的。这会子,我实在没法子了,只有求助你了。”
郡主听了之后,沉吟半分,一改才刚那些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