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太医捻须,点头,赞同道:“是这话不错。你老人家身子骨倒不怕,只管宽了心,过得今年冬末,你也就无碍了。”
两位老人推心置腹说了许多,都没避讳庄琂。
庄琂看老太太那样伤感,便安慰道:“老太太,大哥哥和三哥哥吉人天相,又有白爷爷神医妙药救治,会有好转的。你千万别太忧虑。”
老太太才转眼看住庄琂,道:“孩子,你的终身大事也是我心头病啊!我还想着……”
话未说完,老太太连绵不绝咳嗽不止。
白老太医吩咐庄琂道:“请姑娘给老太太倒杯水。”
庄琂去倒水。
这边,老太太断断续续给白老太医说庄琂的身世,求他务必为庄琂、为庄府保守这个秘密。
水来之后,庄琂服侍老太太吃下。
吃了水,老太太才缓过来。之后,老太太却没续说庄琂的事了,改口吩咐庄琂,道:“你去把大老爷大太太,二老爷二太太请进来。我有话与他们讲。”
庄琂把水递给白老太医,快步退出去。
到外头。
庄琂先给大老爷和大太太秦氏说:“老爷,太太,老太太请。”又不情愿的走到二老爷庄禄和曹氏跟前,道:“老太太也请二老爷二太太。”
被请的老爷太太面面相觑,不知有何吩咐呢,有些慌了,俱抖手抖脚的往里间走。
那时,郡主拉住庄琂,道:“为何只请东府和北府,老太太可叫我进去?”
庄琂摇头,顺势看了一眼炕上的庄玳,又看了看伺候庄顼的大奶奶,到底,庄琂没言语,又跟着几位老爷进里间。
入里面。
这时候,听到老太太对大老爷道:“白老太医不好给你们实说实说,终究不忍打击你们。我跟老太医旧相识,知根知底,他知道我能扛事,先与我说顼儿的病情。如今啊,我想了想,要与你们说一句实话,顼儿怕是到时候了……”
秦氏听老太太那样说,登时腿脚一软,瘫了下去,幸好庄琂脚步快,上来扶住。再有,曹氏也着力帮扶,秦氏才没倒在地上。
秦氏哭道:“老太太,老太医,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求你们二老想想法子,救救他。到底让他好起来,不指望长寿到老,只盼他多活几年,看他孩儿出世,那也算完满了。”
老太太叹道:“你也别哭了,老太医说有药。只是呢,这药治得了半会子治不了半世人。我叫你们进来,就是给你们说清楚。”
到此,老太太把白老太医说的断气膏治疗法给秦氏说了。
秦氏和大老爷夫妻两人听得,心如碎镜,一蹶不振,竟呜呜咽咽悲哭,好不凄凉。
老太太又道:“你们只当大爷为了北府他二妹妹遭罪吧!等他二妹妹和二弟弟成家了,便送他走吧!也算他为庄府大家子贡献,作了功劳了!”
秦氏道:“老太太这么做,那不是狠心么?他都要死的人了,还要这般折磨他。”
老太太眼睛一闭,喃喃道:“我就知道不能给你们说实话!”
而站在一旁的曹氏忍不住了,一面宽慰秦氏,一面恭维老太太:“老太太思虑得周到,到底是一家子兄弟姊妹,大爷遭罪,都是为了弟弟妹妹们的终身。等他二妹妹嫁出去,我定要她铭记,是她东府大哥哥施的大恩。”
秦氏冷冷一笑,向曹氏啐道:“二太太如今是千好万好,终于把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