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玲白眼一翻:“你知道啥?他们不放,人家媳妇还不愿意呆着呢。你想想要是再招赘一个男人上门,那家的日子是个啥日子?心都不往一处使,过的糟心不糟心?嫁出来好歹一家人心事齐的。就是累点,人心里舒坦。”
这算是有道理。
那公婆再强硬,要是这儿媳妇不乐意,也是白搭。
但林玉奇脖子一梗,“反正看着就不顺眼,肯定过不成。我也不要爸的退休金,我学了手艺了,在外面开个店,挣的肯定够我们花销的。家里的地都种粮食,也够吃喝了。”
种粮食最省力,种收中间就是除草和浇地。除草这姑娘肯定会干,浇地的活将来有二哥帮把手也就行了。种收花钱雇人也都能收回来。
要是林玉玲知道说不听,撇撇嘴不言语了。
那是他预想的最理想的状况,其实过日子哪有那么简单。
修电器在农村只能当是副业,人家叫了就挣点,人家不叫了,也就没收入了。
其实这种修电器的,搁在城里才是最赚钱的。
走街串巷,到小区里吆喝吆喝,肯定天天都能找到活。
但就是一点,累!
想坐着店里等着客人上门,呵呵!这跟张着嘴等着喂食是一个道理。不会饿着,但真的一点多余的都不会有。
林玉奇这性子,也不是能吃苦的。真叫去县城里撒谎,那吃喝嫖赌都会的玩意,能霍霍的更多。
所以想出这办法的人多了,却没谁真的说出来。
正吃饭了,连襟三个连同两个小舅子,在那划拳喝酒呢。
这边姐妹三个也聊的挺好。给孩子们单独开了一桌,就在边上。林家成跟孩子们坐去了。
气氛挺和乐的。
正吃着呢,屋里传来呜呜呜的哭声,“……我就是那该死的……我活着还干啥呢……也没人把我往眼里放……我这命苦的……”
好好的气氛又没了。
林玉玲没好气的放下筷子进去,“您又嚎啥呢?”
邓春花瞪闺女,“连你也嫌弃我?”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这就是再孝顺,躺在那里的人把种种的不舒服也归结到伺候的人身上。林玉玲管的最多,所以承受的怒火也更大。
邓春花骂林玉玲呢:“生你养你干啥,当初生下来就该溺死。你两个兄弟,玉奇的腿就是那样,娶个媳妇有多难。你大姑好心帮着相看,你还拦着。给我儿子说了个寡妇二婚头!你是啥心思啊?我儿子再不好,还配不上个黄花大闺女了?连你也看不上你兄弟,出门谁看的起他?你咋就不想着替你兄弟操心呢?看你大姑是咋对你爸的,你就不能学学你姑。当年我跟你爸,要不是你大姑……”
“行了!”林玉玲烦躁的很,“我大姑我大姑!我爸那些年要不是有那些工资,我大姑肯上门?我爹那边更难,她咋不替我爹和娘操心呢?”
林家成就喊林玉玲:“胡说啥呢?你爹那边不是有你娘吗?行了,你出来吃饭,别跟你妈说了,不搭理她她就不来劲了。吃饭,先吃饭。”
“林家成你个丧良心的。”邓春花马上转移目标,“我当初好好的大闺女嫁给你个二婚头……”
说起了当年的事。
林家成就冷笑:“谁逼你了?不是你贪图不用下地干活日子轻省?”
“我不用下地干活?”邓春花嚎啊,“当年的日子多难啊,你挣那三瓜两枣,起早贪黑下地干活的是谁。还要带着孩子……”
林雨桐就着林家的各种八卦,吃的还挺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