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就怪我。”老二这么跟老三说,主要是怕老三出去没轻重,再惹出事情来,“我要是早把妈接到院子里住,也就出不了这事。”
老三闭着眼睛,自家妈不会上二哥家住。哪怕是二哥一直补贴,她也只想着把这账算到她自己跟她二儿子身上。说到底,还是为了给其他儿子帮忙的时候有个在她的道理上可以称得上是名正言顺的借口。
这其他的儿子,当然包括自己这个不孝子。
怪谁呢?
要说这不孝顺,首先有自己一份。
他浑身就跟抽空了力气似的,跪了下去,直挺挺的,然后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继而从从低低的压抑的饮泣,变成了嚎啕大哭,再到声嘶力竭的一声声叫着:“爸——妈——”
林雨桐心里一松,哭出来了!哭出来就好!
几年的憋屈喊出来了,四爷开着车,没回镇上,而是驱车直接去了县城。在招待所给开了房间,里面有卫生间,洗澡很方便。
洗了澡,在外面吃了一顿饭。
才把人往家里送。
英子没开饭馆的门,在老三这边。几个孩子放暑假了,也都在。
“二姐。”老三下来就叫了一声。叫完看见从屋子里出来的丈母娘,又叫了一声:“妈——”
“回来了?回来就好。”让开屋子门,都叫里面坐。
人还没进去呢,这陆陆续续的就来了不少人。
这个说:“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好好过日子。”
那个说:“以后可得好好的,你看丢下媳妇娃,日子多难过……”
金满城不知道啥时候得消息,竟然也在镇上。得了消息就跑来了,在人前说老三:“以后可不兴歪门邪道的。要改邪归正,本分做人……”
大有长篇大论的架势。
老三咋进去的,你不清楚啊?
老三斜着眼睛就笑:“哎呦!这是谁啊?不认识啊。”
“犯浑是吧?”金老大斥责了一句,就说了,“今儿不是大哥不去接你,是实在车上也坐不下那么多人。”
“大哥啊?”老三一脸的惊讶:“几年不见,我都认不出来了?”
四年,老大也没去看过这个兄弟。
谁心里没数啊。
“我还当大哥如今在法院工作呢,听这话说的一套一套的,出来的时候人家狱警都没跟我说这个话呢。改邪归正?我干啥邪事了?本分做人?这个我得跟大哥学。大哥多本分啊?是不是?这本分的劲,郑有粮把您能法院工作了吧。肯定是!听您这说话就觉得是!”
当着这么多人,老大的被怼回去了。
“我就是请假回来看看,那个什么……还有事呢……我先回了……”骑着自行车扭头就走。
英子就跟林雨桐说:“你说事上咋有这种人呢?不长进!被怼回去了,一般人这都不好意思,大半年了见了都尴尬,能记一辈子。这位是转脸就忘……”
也算是奇葩。
真当干过的事人家都不记得呢。
说了几句话,林雨桐和四爷没多呆,只跟老三说:“等调整过来了去县城认认门,到时候怎么打算咱们再说……”
老三应着,看样子暂时是没往心里去。
有一段时间的适应期的。
回去都天黑了。严格还在家没走呢,在院子里就听见清远的声音:“严格哥,你说这黄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