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时候,带着点小心事,等他爸回来,就问了:“您说这比亲弟弟的还亲的关系是啥关系?”
严厉收起报纸,没说话,就看儿子坐在沙发上小腿压着大腿的二郎腿。
严格赶紧收了痞气,坐的端端正正。
严厉气道:“你从哪学的那坐没坐像,站没站像的德行?你爷爷你奶奶就是这么教你的?”
史可拉了严厉一下,“你干什么啊?这孩子你教了几回?一年见不了两次,我说孩子跟着咱们挺好,你看人家清宁,在县城上学怎么了?不是一样的好的不得了。多少好学校抢着要呢。省重点说了,只要人家孩子去,不收学费,还给奖金呢。只要继续保持优异,将来这保送大学肯定有她一个。你都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那还得孩子自己上进。跟着爸妈,爸爸是顾不上,妈呢?光是溺爱,别人说不得半点不好。你不教他,他稍微不好了,你就训斥。这像什么话?要我说,反正已经跳级高中了,就叫回来在咱们身边上学。孩子他姑家的孩子也不小了,这段时间也是妈带呢。叫严格过来,妈就轻松了……”
严格扭脸跟他妈眨眨眼,然后又低头一边站着去了。
严厉冷笑一声:“你们娘俩,少在我面前玩猫腻。”
史可白了他一眼:“你这样?我玩啥猫腻了?”她抹了一把眼泪就要哭,“孩子从出生到现在,我管了几年?当妈的想儿子有啥错啊!妈总说我要当独立女性,不管孩子。她也得给我机会管孩子吧。我不上班都行啊,专在家管孩子。这总行了吧。”
严厉点了点严格:“你小子,就是个白眼狼。”
严格嘿嘿就笑:“我小姑家的那小子,简直太能哭了。这次我中考没考好,都跟那小子有关。一晚上的嚎啊,我根本就没睡着。晚上回来想赶紧抓紧学会儿吧,结果那小子在家里踢球,门被撞的咚咚的。反正,不是那小子走,就是我走。我小姑一边工作一边考研,我姑父是屁事都不管,只抱着他的史书搞研究呢。那小子肯定是不能走的,我奶肯定不放心我小姑和小姑夫管孩子。还是我走吧。再说我也想我妈……”说着看了他爸一眼,“还有爸你……”
想我是假的!
回来不等你妈下班就去找人家姑娘了,心里那点鬼点子也就骗骗你妈。
饭桌上严格狗腿的给他爸斟酒:“爸啊!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
问啥话了?
哦!想起来了!问啥关系比亲弟弟还亲?
严厉滋溜了一口酒,“这还不简单。你看你妈跟我亲还是跟你舅亲。”
“去!”史可端菜出来,拍了严厉一把,“跟孩子说的这都是什么。”
严格啃指甲,自家妈当然是跟自家爸亲了。给舅舅点啥还要跟爸爸商量。
这么一想,心里有点美:原来我跟清宁是比跟亲弟弟还亲的关系。
另一边的徐强给洗脸盆里兑了热水,然后给他爸端过去,“我给你擦背。”
儿子长大了,这感觉不错。
徐天坐在院子的长凳上,由着儿子擦抹脊背,“……考啥想好了没?咱村那谁家的孩子,你还记得吧,人家读中专出来,去开火车了。挣钱多还分房子……”
“我当一人还得发个媳妇呢。”徐强没正行的跟他爸来了一句。
徐天瞪眼:“就不该叫你跟那伙子糙汉子在一块时间长了。”怎么就把好好的孩子影响成这德行了呢。没个正形!
徐强就笑:“我觉得挺好的,现在别人见了我就躲,怕被我欺负。以前跟弱鸡仔似的,只有别人欺负我的份。我考啥学校,这不是我决定的,这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