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就说他:“您缺乏最基本的契约精神!您讲奉献,我也可以讲奉献,但你不能因此而强迫所有人讲奉献。是!受灾的灾民现在很困难,那您怎么不问问那些等着安置的农民,他们艰难不艰难。房子征收了,宅基地没有了。租得起房子的,一直租住在周边人家里,几代人挤在人家的杂物房里,这个冬天怎么过。他们期待不期待他们的房子?还有租不起房子的,就是搭着窝棚,盖了草房,在离县城更远的荒地上。开发区建设了多长时间,他们凑活了多长时间。没有谁摆过困难,没有谁找过我们说要安置,没有谁来催过我们工程进度。如今,您叫我告诉他们,该奉献,该谦让,要不然就是自私狭隘……这话,我不去说,您去!您去跟数千户的百姓这么说去……我张不了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开发区的情况,我跟孙书|记最了解。没有征求我们的意见,不了解实际情况,对同志善加指责也就罢了。关键是,我们招商,我们引资,我们跟商家合作,我们也是跟商家做生意。做生意什么最重要?诚信二字。如果连我们政|府都做不到这两个字,谁还跟我们合作?我们招商引资工作还怎么做?我们拿什么发现我们的经济……”
话没完,把那位挤兑的愤然离席。
林雨桐双手一摊,他说了我十分钟我都忍下来了,我才说了两分钟,他就忍不了了!
严厉主持会议,咳嗽了一声看了四爷一眼:管管你媳妇!就没见过这么顶撞领导的。
四爷眼观鼻鼻观心,风口浪尖上的人,她不强,早被拍下去了。她就是得硬的谁都沾不得惹不得,日子才能消停。
把麻烦转嫁给开发区的事没人敢提了,这位的嘴一张,那就有点怕人。
没人愿意再被她怼了。
于是这个说个方案,那个说个方案,最后咋办的呢?
把一些县里的公共设施暂时用上,比如电影院啊,图书馆啊,还有一些破产的工厂,仓库这些都还能用,暂时安置是可以的。
林雨桐也不是一毛不拔,“过冬的被子、棉服,开发区承担。”
有棉纺厂这些企业,这些东西其实花不了多少钱的。
再社会集资救灾,捐款捐物,也就扛过去了。
最后定下来了,严厉就说:“还有谁要补充什么?”
连着问了几个人,都没人要补充的。
又问林雨桐:“小林有什么要说的?”
“加强治安。保护妇女儿童不受侵犯,保护私人财产不受损失……”
集体住一块,一家一户一个地方,但没有遮挡,男男女女的,总有那趁乱想占便宜为恶的。
严厉指了指公安那一片:“落实一下……”
然后散会了。
林雨桐直接跟老孙走,四爷回办公室。
两口子在这样的场合,就跟相互不认识似的。
各自为战。
四爷也没法说话,要不然桐桐就是只能躲在男人背后的小女人了,谁还看得起,谁还平等的去看他。因此,四爷从不插话。
回去的路上老孙还说林雨桐:“你这脾气啊,真是服了啊。以后还是收敛着点……”
林雨桐就说:“您是要走了。这位子马上就空下来了。想把我拍下去的人可多着呢。我要是不硬着点,等着吧,后续的麻烦更多。”
这个坦诚劲哟。
这话也没错。这回对准林雨桐,本来就是一箭双雕。一是想转移视线,二是想压下她的风头。气势太盛了,一般人拿捏不了她。想占这个书|记的位子,不把眼前这位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