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天, 太阳火辣辣的,像是要将地面上所有的水分蒸干, 院子里的剑兰开的茂盛, 张扬在阳光下,这是昭华公主最喜欢的花,每当目光触及此,秦默的心都微微一颤。
“呐,这剑兰送给你, 它代表着用心,福禄, 安康。秦默,你要快点好起来。”年幼的公主手捧一大束剑兰看着他,巧笑嫣然。
这一幕尚在脑海中呈现, 眼前却再没了那娇小的身影。
他护送素衣,将信件交到淮南王手中后, 第一时间返回,可到底是晚了一步, 等他赶过去的时候, 公主满身是伤的倒在血泊中,腹部插了一把利箭。
索性的是, 她尚有一口气在,他将她带回宁城, 请了最好的大夫医治, 在最好的药物和大夫的医治下, 她的伤口渐渐痊愈,却每日里昏迷,迟迟未醒。
整整半年了,她面无血色的倒在那里,气息微弱地随时都可能消失,若不是摸到了她微弱的脉搏,他都几乎以为,她已经去了。
公主,你何时才能醒?
秦默将眸光从剑兰上移开,抬步向屋内走去。
“啊,秦侍卫来了——”素衣端着温水从一侧走来,瞧见他后,唇角勾起一个甚是明媚的笑容,“我尚有急事,秦侍卫帮个忙,帮公主清洗下身子。”
话落,不待他反应,直接将手中的水盆推到他手上。
“素衣姑娘——”秦默一怔,下意识的接住,再抬头时,素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到底是何事如此火烧眉毛?
秦默一心记挂着公主,便是注意到了半年来都未曾笑过的素衣,突然间笑容灿烂了起来,也不曾往心里头去。
在他心中,其他任何事情都不重要,天大地大,公主最大。
他端着水盆走到屋子里。
雕花凤尾架子床上,昭华公主一身白色中衣的倒在那里,面色苍白,几近透明,长长的睫毛下眼睛紧紧的闭着,未见清醒的迹象,秦默将水盆端放在一旁,站在床边深深的看着她。
过了许久才移开目光,伸手试了一下水温,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他若是给公主清洗身子,岂不是……
秦默的脸轰的一下子红了,他岂不是要看到公主的身子了?
这……这怎么行。
这也不合礼数啊!
素衣她难道是太过心急,忘记了男女有别?
秦默在心中挣扎了片刻,颤抖着手伸出,摸上丝带,轻轻一拉,随着衣裳的散开,他呼吸一窒,偏过头,逼着自己忽略某处的风光,低垂着眼,看向她的小腹,那处,一个深色的伤疤丑陋狰狞,看上去已经痊愈,饶是如此,想到利箭穿透公主的情景,秦默的眼眸一深,闪过一丝阴霾……
他拿起丝帕,轻轻的挤干净,为公主擦拭了起来。
其实她身子每天都有素衣擦拭,很干净,根本不需要再清洗,可这是素衣姑娘吩咐的……
秦默向来老实,为人最是实诚,不疑有他,认认真真的从她的腹部开始,用热水擦了一遍之后,手一顿,在往上还是往下中犹豫了片刻,很快,就做了决策,他将公主的衣裳重新整理好,整个过程中,他都是目不斜视。
看上去丝毫不为床上的美人所动。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跳是多么的剧烈,甚至就快要跳出喉咙口。
空气越来越干燥,他额头沁出汗水,后背更是潮湿一片,要多大的忍耐力,才能控制住自己。
他眼睛都不敢乱飘,怕看见不该看的,他怕忍不住……
在他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