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说这等话?”
“叶老将军都不管这事儿了,就是贪了这些粮来,也没丝毫办法,张油鼠扣的粮,张大帮主给放的粮,凭什么说不是善人?”
那仆役吃了瘪,一扭头钻了出去,动作极快。
若是张幼初看到,能知道这仆役是崔家的管家,崔福,只是如今成了仆役。
不过此刻张幼初正忙着,用赞许的眼神看了那游士房的房员一眼。
虽说这话都是魏可染事先教好得,但得说,这房员很有天分,把这话说的叫一个融会贯通,仿佛就是自己说的一样。
“本帮事务多在外地,很少回镇江,故而父老未曾听闻我镇江帮的名声,也不奇怪。”说到这里,张幼初话锋一转,道:“但我镇江帮根基便在镇江,又怎么会放任镇江百姓,受不平之事?”
人群里一阵骚动。
里面有个矮个子,声音很高,道:“不平之事?此言怎讲?”
张幼初点点头,道:“张某已然查明,五方粮行勾结官府,榨取百姓血汗!”
此言一出。
就听着噗通一声,人群外,一个胖子流了一身冷汗,一身肥肉,跌坐在地下。
张幼初一瞥,那一滩肥肉,正是崔员外,崔定安。
崔定安听到了崔福的报信,这才急匆匆得赶来阻止,看看有没有缓和的办法。
却没想到,听到了“五方粮行”这四个字。
耳朵嗡得一声。
看来,此事再无缓和之地。
旋即,崔员外铁青着脸,站起身来。
用手指着张幼初,冷冷道:“血口喷人!可有证据!”
正这时候,曹大急匆匆的跑着,高声道:“帮主,‘青梅回信’来了。”
人群回头去看。
张幼初也愣了一下,旋即想起之前留了银子,还在酒肆里吃了青梅的事情。
那时边说要查明此间事,只不过后来魏先生一语道破,就把这事儿抛诸脑后了。
曹大挤开人群,举着手。
“帮主,回信在此!”
张幼初接过,扫了一眼,冷声道:“景太冲与你的书信在此,还敢妄言狡辩。”
“捏造!”
“捏造?又说没有,又说捏造,好你个巧言善辩的崔掌柜!”
“我......”
“我什么我!吃我幽州土,饮我镇江水,为何做着不当人子的事!”
“你!”
“你什么你!为富不仁,勾结官府,巧立税目,从中牟取暴利,又该当何罪!张某今日不取你狗命!只是要看看幽州官府还有没有王法在!”
说完,张幼初一挥袖袍。
崔定安喷了一大口鲜血,眼神涣散的坐在了地上。
“回府。”
张幼初冷哼一声。
“明日,张某前往幽州,看看我州税使景太冲,又有何高论?”
说完,策马而走。
人群里先是沉寂,不知是谁,高吼了一声。
“好!”
忽然一阵激昂。
等过了一会儿,人群都走了去。
只留下那先前发话的矮个子,挠了挠脑袋,一脸怔忡。
“不是?我没明白,他收税,嗯,是啊,但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