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开两步汉子,用力一顶。
眉毛炸起,脸皮涨红。
“给我开!”
攻城桩头上的铁皮都被撞得稀烂,那城门,被砸开了一条缝。
“再来!”
又是一撞,城门大开。
“进城!绞杀余敌!”
尚中南吐了口唾沫,把那攻城桩松了。
城门外乌央的军士冲进城门。
在交州之时,土司王尚克宸便立了规矩,那便是“战逾千里,屠城三日。”
不问军法,不问道德,不问罪恶。
只要攻破了城的军队,便可享受城中一切。
永平城,仿佛是被剥了衣服的美人。
摆在了交州的滕充军面前。
尚中南上了城墙。
城墙古老,上面本有着无数刀剑的痕迹,如今却看不到了,因为城墙上面,满是尸体。
有穿着木甲的交州军,也有铁铠的羽刀军。
他便一路走,一路寻。
也不知是寻些什么。
直走到了东城门的箭楼之下,停了脚步。
那里躺着一个羽刀军的甲士,大腿被砍断了,此刻还在喘气。
两只眼睛紧闭着,疼的脸皮汗淋淋的。
“还活着?”
那甲士勉勉强强睁开眼睛,却立即瞪得老大,再也合不上了。
因为,他的胸腔,被一只手,贯穿了。
捏出一颗心脏来。
尚中南舔了一口,咬了下去。
他坚信,食残活的敌人心肝,能夺敌人苟活气运,用以救战场之上的必死之命。
“苦了些,又是一个吓破胆的东西。”
说完,这颗心脏,被尚中南吃了个干净。
低头,撕下羽刀军身上的一块布料,擦了擦嘴上的血,漫步走上了箭楼。
居高临下的看了看城中。
有一书生来,手拿书卷,义愤填膺,却被砍成了肉泥。西巷子里出来一个豪侠,刚打翻了几个滕充军,就被一群滕充军给围困住了,刀刀砍在身上,死前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割了喉咙,鲜血涂了一地。
有几个藏匿的羽刀军,没等杀了几个滕充军,就被砍翻在地。
城中,有家客栈门关着,敲也不开。
一名偏将带着几个滕充军走到这里,也不强入,只是找来火把,点了个客栈“红红火火”。
浓烟滚滚,里面人逃了出来。
刚一露头,就被看了脑袋,滚了一地。
只不过火势越发的大,直烧的里面的人乱叫,有人跳了下来,却也逃不过死的命。
里面人直烧得浑身漆黑,磕头如捣蒜,却不敢出来。
尚中南只觉得无趣,这把戏他看过好多回了,眼睛一转,看着看着,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顺着尚中南的目光去看,那是一个交州军的新兵,此刻正按着一个女孩的头,把那清秀女孩从草堆中拉了出来。
屋里冲出两个人,只是低声恳求,想必是那女孩的父母。
那新兵想起老兵油子的话,上前一刀,砍了一颗头下来。
那老妇人像疯了一样,又是一刀。
刀滴着血,回头看,那女孩想逃。
却被新兵一把拉住了头发。
一用力,女孩倒在地上,被拉着头发拖着。
直到了院子里的一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