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更加锋利,更加的迅速。
一剑,刺来。
这一剑很奇怪,苏象连反应的余地都没有,就被狠狠得贯穿了腹部。
烂柯收剑,苏象捂着腹部,鲜血流出指缝。
“你这剑,很谨慎。”
这一剑,没有刺向心脏、头颅,而是刺向苏象的腹部。
烂柯皱眉,他不明白,苏象已经受了如此的创伤,为何不逃。
苏象已经松开了手,那道薄薄的血口,已经不流血了。
烂柯更加的想不通了,他没明白,那伤口为何不流血了。
“你的剑,很薄。”
薄,意味着锋利,也意味着,大荒云野剑造成的伤口,很小,很薄。
这样的伤口,苏象能忍受。
烂柯眉头轻蹙,他以往遇到的人,要么无法近身,要么,就被他一剑割了头颅。
很少遇到这样的事情。
“不打了。”烂柯笑了一下,收起了剑,道:“反正我赢了。”
说完这话,烂柯转身就走,眨眼就消失在夜色中。
苏象不说话,只是摇摇头,没有追上去。
回头看了看焦阑直,稍显尴尬,道:“没拆。”
焦阑直哪里还顾得上拆不拆店铺这事儿,当即走了出来,道:“不打紧,我们去镇江,你这伤口需要处理。”
难道幽州没郎中吗?不是,那为何一定要去镇江?
其实,这般说话,是给苏象留了一个面子。
毕竟在焦阑直看来,刚才苏象输了。
既然苏象输了,那么他们二人都不安全,躲在镇江,要比幽州安全得多。
苏象只是摇了摇头。
“他不走,他死。”
焦阑直愕然。
巷子拐角,烂柯收了剑,脸上流下汗水来。
他并不同于苏象这样的刀客气力绵长,能交战百回合,更做不来一刀挡千人的事情。
他是刺客,能做的,只是刹那间的事情罢了。
说起来,烂柯有两次杀苏象的机会,他都没有去杀,因为他觉得他有退路。
苏象只有一次杀烂柯的机会,但他没有追上去杀他。
也没必要,因为烂柯退了。
焦阑直知晓苏象不是妄言的人,点了点头,十分信任的道:“好,苏大侠,我们先去处理伤势。”
苏象点了点头,忽然道:“这人,是谁?”
焦阑直无奈一笑,扶着苏象坐下,转身去找布条,道:“你倒好,连是谁都不知道......听口气,大概是京都人,又擅使快剑的,只怕不多。”
“嗯,确实不多。”
苏象点了点头,瞎眼朝着门外看,只空留了一地月色。
他这一辈子,从未“见”过这样的快剑,刹那间出剑三百余次。
焦阑直想了一下,道:“八成,是鸦子楼的高手。”
“何解?”
“不是说苏煋要押送粮甲来幽州吗,又遇到一个京师高手,不是鸦子楼的,也说不过去不是?”
说完,焦阑直小心的解开了苏象的衣袍,那道伤疤肉眼不可见,只是渗出血迹,在腰间涓涓流了许多。
焦阑直小心的缠了一圈布条,叹了口气,道:“刚入夜,应该能找到一家郎中。”
苏象摇摇头,低声道:“无碍。”
焦阑直一瞪眼,擦了擦脸上的面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