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都是王可痴出手,而张幼初在躲。
隐隐约约,居然成了喂招。
打着打着,张幼初率先喊停。
“停一下!不打了!”
王可痴凝眉,玄英剑林立在半空之中。
“嘿,你看,下雨了。”
王可痴愣了一下,一抬头。
滴答,滴答,一点清凉,落在了他的眉心。
果然,天上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仿佛带着涓涓的新鲜气,旋旋的落了下来。
沾衣欲湿,吹面不寒。
“这是,雨啊......”
幽州,府城。
城中将军府,老将叶连召没有看书,也没有喝茶,而是满身披挂。
雪龙颅八锁连环甲。
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片刻,轻抬两眼。
厅中,分左右站立。
虎袍将军孔泰阿、虎袍军副将徐岚、横海将军陈侃,偏将军孟袭、偏将军蒋云丛、骁将军许留印、贲将军古青、夜将军赵遇达......
二十余将,披甲,手拿兵刃。
厅外,细雨纷飞,天色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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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雨里青石道,不比寻常开了。
辽东白骨多少,人与春将老。
山城灯火笙箫杳,梦里幽州翻倒。
且把我枪提来,卸头如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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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
雨声不息,接连随春风舞起。
五万军甲,面容坚毅。
叶连召起身,戴上头盔。
看了看周遭将军,有的两鬓斑白,有的年轻俊秀,有的脸上疤痕,有的只有独耳......
“三军开拔!镇胡关!”
“得令!”
此一刹,盔甲摩动声,如同惊雷倾倒在洪流之中。
叶连召疾行,老迈的身影在春雨中穿梭,翻身上马。
长枪在杏花雨里,闪着逼人寒光。
振臂,只有一个字。
“杀!”
“幽州军!唯有一战!”
“虎袍军!死战不败!”
铁甲滔天,刀尖舔着铠甲,声震四野,撕开苍穹裂缝。
慷慨激昂,淋漓尽致。
数八百年来,竟无一人点兵,只用这一个字。
唯有辽东老将叶连召。
能用一个“杀”字,把士气调动如此。
再一声。
“杀!”
老将声嘶,青筋爆绽,策马环视,长枪斜提!
雨夜之中,三军将士,目光炯炯,热血蒸腾!
“本将愿战!”
“愿为虎袍军而战!”
“愿为幽州而战!”
“愿为千万袍泽而战!”
千百声,仿佛虎啸。
“吾等!愿随将军而战!”
声音如同浪潮奔涌,连绵不绝。
“出发!”
一声令下,四下接令。
“虎袍军重甲营,东行!披甲!”
“神射营,东行!备弓!”
“二营!给老子上马!”
“先锋营,举起火把!北行!镇胡关!”